公堂上。
武良辛正静静沉思着那两美人,林法曹道:“武大人,下官以为,既然有人假冒刺史,真刺史还有命在?早就杀掉毁尸灭迹了。”
武良辛手中的板签戳戳公案:“万事俱有可能!”
敬晖也开口道:“大人,假设真刺史陆谦尚在人间,罪犯将他放在一州府邸中?这岂不是增加自身暴露风险?万一让人发现,十死无生啊。不会有此愚蠢货色吧?”
武良辛转起笔来,不置可否:“你们所讲,不无道理。
但不能小窥,这些龟儿子,行事一向莫测高深,鬼异非常,不排除反其道而行之。
吾凭着直觉悟到内有蹊跷,心中疑云一直挥之不去,刺史府里一定有鬼鬼魑魅魍魉暗藏。
你想,这等惊天大案?凭着区区一个刺史可以搅起如此滔天巨浪?”
张龙点头深以为然:“大人所语,合情合理。”
武良辛霍地站起来,望着天空接着道:“我奇怪的是,假陆谦目的是为了什么,他不可能为了高官厚禄吧?
那么控制凉州城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何事?”
敬晖忽然惊叫:“这群反贼,莫非要起事为一方北王?”
武良辛摇摇头哂笑:“大牛,他不像你那么牛,可以拱地崩山摧峰。
单凭一州之地,与朝廷十五卫对阵,真的是以卵击石,一个冲锋,这点人就没了,不是白给了吗?
除非他们脑子锈逗了!”
敬晖咧嘴呵呵傻笑,挠挠头道:“那,那老资打破头也想不到了!”
武良辛一边凝神静思,一边自言着道:“我希望查州府能够看到一点端倪,怎知搜了个寂寞!”
王朝道:“大人,明天继续去搜一下吗?”
武良辛扬起下巴,故作玄虚道:“搜,必须要,不过,人手不用太多,我带着几人就足够。”
“大人,大人……”
门外奴役走来躬身报告:“武大人,长史带着银曹参军在南花厅等候,说要事禀告一二。”
武良辛迈开腿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几分钟之后,武良辛大踏步走进南花厅。
长史赶忙站起来,急躁道:“武大人,糟糕了,出了一些大问题了!”
武良辛手一按:“淡淡定,有钱剩,莫着急,慢慢道来!”
长史吸了一口气道:“大人,没钱剩了啊。”
“此话怎讲?”武良辛大马金刀坐下。
“卑职正统计赔偿金,以及想分配各县钱粮,便去验看银库,谁知道库存几千万两官银竟然就这样突然不翼而飞,无影无踪了!”
武良辛身体一歪,眼睛一圆:“不、不翼而飞?开什么玩笑?莫不成,金子铜钱成精,会长腿了吗?”
银曹参军战战兢兢,惶惶不安,不断吞咽道:“大大大人……库存的官银不见,与下官无关!”
“你先别甩锅。
有没有关系,姑且不提,银库的正副主官呢?立马传召他们过来问话。”
银曹头一垂,擦了擦脑门的冷汗:“掌管府库的四名掌固,他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