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
陆谦手翻箱倒柜,女人在内室手忙脚乱打包着金银细软。
忽然间,烛火拖曳出来一条修长的黑影。
刺史大人手一个哆嗦,拿着金条掉在地上。。
“风风使者……”
“刺史大人,你好威风八面,竟然敢违抗主人之命?”
陆谦缓缓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
“你该死的,权力的游戏,纸醉金迷迷糊你的双眼,我们费尽心机,一步一步的经营的大好地盘让你一朝整的分崩离析。
对上锋命令故意装糊涂蒙混骗人,以令多年的布局毁于一旦!”
陆谦缓缓坐下来,手暗中摸向一支弓弩:“你想怎么样?”
“你,该死……”
刺史府外,火把将大门照的好比白昼。
宇文敬晖一大队人马包围大门口。
守门两名门子军士长刀横颈,钦差队正四人进天井向二堂内院杀来……
书房,一只黑手左一推,右二推,地上灰砖露出了一个40x40的暗门拉手。
“搜——”
三层内院一阵人声鼎沸喊马嘶,黑影行动一滞。
“砰砰砰——”千牛卫一脚踢开大门。
“宇文将军,内有女子昏死……”
敬晖打开窗户,房中一乱糟糟,片烟熏火燎,文件在火盆中文件仍然在红红燃烧。
刺史大人背对门口,一动不动,
“刺史大人,你好淡定啊,跟着我回去钦差行辕……”他一拉椅子过来,陆谦的瞳孔已经是放大。
陆谦的头倒歪,嘴角流下来一缕鲜血,脸上眼神带着诡异的笑容,死状恐怖。
饶是千牛卫胆子大,也不禁连续倒退了几步。
“宇文将军,啊,这这这,刺史大人,与,那个花县令,死状几乎一模一样的?”
“带回去给武大人……”宇文敬晖大手一挥。
刺史府、都督府、各处街道店铺开了一条小缝隙,一排排眼珠子幽幽凸出,不知道这又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个个都惊惶不安。
子夜,欣园。
人来人往。
停尸间,阴气森森。
白布盖着一具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烛火下,一名五六十岁的仵作俯身细细检查一具尸首。
狄云扯着武良辛的衣服,脸色煞白。
“叫你别来,又不听,装什么英雄好汉子?”武良辛手一拔:“松手,我的衣裳,老贵了,扯皱了你给我烫平它……”
“我,哼,不扯就不扯,稀罕你一样。”他走到小凤身边取温暖了。
仵作直起腰:“武大人,这花县令,身上无外伤,口中无毒,银针刺肉,没有变色,初验为意外猝死。”
武良辛不置可否:“你有什么证据?”
仵作意外看了一眼他道:“武大人,您瞧他,脸色没有痛苦痕迹,而且带着笑容,应是有顽痼胸痹,在意外激动之下,心脉骤停而死的。”
“胸痹?什么胸痹?”武良辛怔了一下,搜索一下洗冤录。
仵作道:“心疾,痛心病啊,古人云:痛心疾首,就是这样子来的。。”
“原来是心脏病!”武良辛颦眉随口:“痛心不应该疾首吗?”
仵作道:“呃,武大人,你听过笑丧吗?”
“唔,我明白了!”武良辛忽然道:“剃头,看看有没有针孔。”
“这?”仵作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依言而行。
“没有?”武良辛呆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猝死?那么巧合?”
仵作傲然道:“我经验丰富,且,巧合的事情,你永远想不到有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