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远身为东厂提督，肯定有自己敏锐的嗅觉，道：“你是怎么发现他去杂货铺的？”

“哦，属下本去买点东西，刚好在杂货铺对面，无意中发现的。不过佥书没有发现属下。”

林长远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别绕弯子了。”

“厂都，属下好奇，便查了一下杂货铺，得知这杂货铺，经常有西凉人进进出出，奴婢怀疑这杂货铺，是西凉人的联络点，说不定，杂货铺就是细作开的。”

林长远沉默了一下，

说道：“虽然咱们大周跟西凉没有开战，但也算得上是敌国了，他们西凉人想打探我大周的情况，有个细作联络点，这很正常，咱们在西凉也同样有联络点。”

“只是高兴为什么要去杂货铺？而且还是空手出来，他一个正五品的太监？又不是御膳房的采买，去杂货铺干嘛？”

“莫非？”

“厂督，您说高佥书会不会是西凉人的细作？”

林长远不出声，但内心狂喜。

说道：“董琛，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就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讲。”

“厂督，要不把咱们把杂货铺的人全部抓起来，一一审问？”

林长远摇头：“不妥，若是抓起来了，那就打草惊蛇，能派来京都当细作，那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都是些滚刀肉，即便用刑，也未必能问得出什么。”

“厂督，那您说怎么办？”

林长远想了一会，：“这样，你亲自去查查这杂货铺中到底有多少人，本督估摸着这房子应该是他们租的，你可以找房东了解一下情况。”

“另外，不要派人家盯梢，这些西凉人也很精明的，一旦有人盯梢，他们就会有所怀疑，搞不好就立马撤离了。”

“哦，这件事不许再跟任何提起，高兴这小子可是在东厂也收买了不少人。”

“诺！属下明白！”

“嗯，那你先去忙吧。”

“诺！”

董琛离开后，林长远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高兴啊高兴，爷们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货色。居然跟西凉人有来往，但愿你是西凉细作，这样才好。

高兴回宫，：“陛下，这是广告报纸，目前只刊登故事，等以后可以作为日常报纸刊发，这样还可以掌控舆论导向。”

女帝接过报纸，打开一看，四个醒目的大字，《京都日报》”

问道：“干嘛起个这么样的名字？”

“陛下，《京都日报》往后每三天发行一期，可以刊登一些朝廷的政务，如朝廷要推广些什么东西，可以在报纸上刊登，养成老百姓喜欢看报纸的习惯，这样时间久了，便掌控了舆论导向，可抵10万雄兵。”

女帝不信，摇头说道：“有那么厉害吗？”

“您别不信，我说的可抵10万雄兵，那是保守估计甚至百万千万，我打个比方，比如上次邓元文的案子，很多人怀疑他是否是他杀。”

“如果把这个案子从头到尾，用报纸的形式公布出去，邓元文贪污受贿，草菅人命，一条条的写进去，让老百姓知道他的罪恶，老百姓清楚后会恨之入骨，肯定会支持处死他。这便是民心所向，得民心者得天下。”

“有民意支持，陛下干什么事都能无往而不利。”

“古人云，三人成虎，报纸一推广，那可是千万人都知道，您知道这代表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