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奏折朱长安只觉得快乐又没有了。
各地灾情不断,有的洪涝,有的干旱。
好烦啊要是他们互相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要是古代也能南水北调就好了,不过想想就放弃了,这等浩大的工程,远不是现在的国库能支撑的,他可不想成为隋炀帝二号,像他这种没本事的还是安安分分的比较好。
按部就班的让各地做好灾民的安置,发放赈灾粮和药材防疫。
朱长安对此倒是不太担心,毕竟这些事都是有一套完整的流程的,下面的人也都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看着奏折上的死亡数字还是觉得有些心烦。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灾人祸,谁也避免不了,只希望不要再有更大的灾情了
五月十一日
坤宁宫。
烛火葳蕤,走笔批注间,傅荣的余光扫过他小鸡啄米似的脑袋,不过亥时,怎么困成这副模样?
朱长安困的实在不行,干脆趴在了桌子上睡了,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更衬得他眉目俊朗。
见此情景,傅荣只得叹口气,放下笔,小心翼翼将他抱到了床上,脑袋一沾枕头,朱长安就睡得更熟了。
看着他睡熟的样子,傅荣觉得他还是这么孩子气,明明都是要到而立之年的人了。
但每次看到朱长安这副样子,傅荣都觉得他还没长大,二十九载春秋仿佛白过,还是那个洞房花烛夜里被吓的哭泣,需要人哄着护着的少年郎。
细细想来,从成婚到现在已有十四年了。
人生能有几个十四年呢?
想到这傅荣忍不住感慨: “都老夫老妻了啊。”
他终究是在慢慢变老,只是朝夕相处里看不出来罢了。
随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将被子拉好吹灭烛火也睡了。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
朱长安是被一阵鸟鸣声吵醒的,睁开眼只觉得神清气爽。
在听到屋内有动静后,门外的宫人立刻进来伺候。
洗漱更衣,一番折腾后,朱长安才觉得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过来。
吃完早饭,又看了一会折子。
国事冗杂,没看几眼,朱长安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陛下。”旁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朱长安被这一声唤回了神,抬起头,就看见陈欢有些焦急的样子。
“怎么了?”他问道。
“陛下,有人带着大诰敲响了登闻鼓。”陈欢回道。
“有人敲了登闻鼓?”朱长安不禁有些诧异,一般来说百姓更习惯去敲应天的那个,而不是新都的这个。
当登闻鼓被敲响后,值班的监察御史会将诉状转呈给皇帝,皇帝会根据案件性质指定相关部门处理。
一般情况下,登闻鼓案件由都察院负责审理。但明朝还规定,凡有冤民敲响登闻鼓申诉,皇帝必须亲自受理,阻挠者以奸臣论处。
虽说登闻鼓是在洪武元年就设立的,但长生年来在新都这边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敲鼓呢。
朱长安虽觉得新奇,可还是一脸严肃的问道:“奏告者状告何事?”
“回禀陛下。”陈欢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好像是良乡知县,此人似是投诉无门才敲了登闻鼓。”
“投诉无门?”朱长安有些疑惑:“算了去看看吧。”
当即,朱长安便移驾去了大殿,等着他的是跪在阶下满脸疲惫的一名男子,看起打扮似是一名书生。
男子看到朱长安后连忙跪下:“草民叩见陛下。”
“平身吧。”朱长安开口道:“你为何事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