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被世人怀疑，他是宇的护道人。

“苦啊……苦啊……”秦瑶为她而落泪。

而她曼妙的身后，一位小人静静的抱着她的腿，躲在后面，用水汪汪的大眼偷偷看着宇。

宇注意到了他，露出一丝苦笑。

这与在藏书阁时，自来熟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此时她更像一位避世许久的小精灵，第一次见到人类一样，好奇又害怕。

“你告诉萧萧了？”

“嗯～想让她替我陪你走一段路……”

宇伸出手温柔抚摸着秦瑶的脸颊，她一开始有些躲闪，但还是闭着眼接受了事实。

“你也辛苦了……”宇暖声道。

秦瑶闭着眼落了泪，或许她真的觉得自己很是卑鄙，站在这被抚摸的本不应该是她。

那一夜依旧历历在目，当时月下落的泪真的是幸福吗？还是后悔……就连她本人也无从得知。

“在你眼中……我是谁？”

秦瑶白发及腰，抬起湿漉漉的眼眸，颤动的看着宇，苦求一个答案。

宇没有说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静静的看着秦瑶，眼眸中有光点闪动。

秦瑶心中一碎，以为宇放弃了回答，毕竟自己是用了卑劣手段，被讨厌也是无法避免的。

直到她从宇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那本花白混浊的瞳孔中，此时正闪着光亮，清晰的倒映出她的模样。

“这……这算什么……？”

秦瑶视线模糊，眼眶温热，抬起拳头敲在了宇的胸口，埋下了头。

“你问我的眼，我便用眼回答你。”

宇抱住秦瑶，将她拥入怀中，两人已经老了，头发花白，皮肤褶皱，不复当年，英姿飒爽，绝代风华。

“你还要去哪吗？”秦瑶轻声问，言语中有着担忧。

“入蛮荒。”宇很平淡。

“好，我等你回来。”

两人松开对方，宇为她抹了眼泪，低下身子想抱一抱萧萧，但那小小的身子一个滑溜就躲到了秦瑶的后面。

“回头见。”既然她不愿，宇也不强求，淡淡一笑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去了。

出了祖殿，宇刚走几步就看到前面跪着一人，那道身姿颇有秦瑶年轻时的风采。

“醒了。”

“露遥多谢先生！”露遥深深的磕下头诚恳的道。

“小事，都说了见我不用跪，打声招呼就行。”

宇抚摸着露遥的头，转身就要离去，一旁的露遥手足无措，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喊住了宇。

“先生！恳请先生，让露遥服侍您一段时间，做牛！做马。”

宇停下脚步，短暂思索了一番，而露遥下巴香汗滴落，异常紧张。

“嗯～～”宇回头走到了她的面前打量起来，露遥低着头不敢看宇，直到许久过后，宇抬起她的下巴淡淡的道。

“做牛做马，没有名额，但……端茶倒水确实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