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云雾和溪湖龙井确实是一个档次的茶叶,云雾茶还沾了点红省的光环,对于他们这些老革命来说,还有些别样的情怀。
许大茂自然不甘示弱,从怀里的挎包一掏,掏出一个精致的水晶盒,里面碧绿的茶叶嫩芽在灯光下,青翠的有些耀眼。
虽然卖相很唬人,但这一下却让王厂长笑出了声。
“哈哈,明前庐山云雾?就这?
我承认这些茶叶嫩芽卖相颇佳,看新嫩程度,应该是南边今早儿刚采下来和杨梅一起坐飞机过来的吧?
可现在都七月天了,你拿夏茶当明前茶?你怕是疯了嘛?”
许大茂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王厂长,等王厂长笑完了,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此庐山云雾,非彼庐山云雾。
庐山汉阳峰锋顶一千四百多米,许多老茶春季是不萌芽的。
只有在七月初的第一场新雨后,云雾缭绕之下,老树逢春,才会冒出第一缕新芽。
就我手上这一小盒,可是足足十几个采药人,在云雾缭绕的悬崖峭壁上采摘大半天的结果。
这茶一般只有当地宗族,最为德高望重的族老和道观的道长,才有资格享用,不是当地大户,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
我也是机缘巧合,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换来的。
我敢说,今年的绝品庐山雨雾,只此一盒,别无分号。”
许大茂把故事编的天花乱坠,不知道有多离谱。
但这个年头的人,还都爱吃这一套,特别是这些神神叨叨的。
众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看向许大茂手里的嫩芽,露出了无限的憧憬。
王厂长一拍桌子,大声嚷嚷道:
“哼,笑话,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就这没影的事儿,拿什么跟我的溪湖龙井比。”
许大茂呵呵一笑。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我现在便把这茶叶给炒制出来,各位都是厂领导,茶的好赖多少也能分得出来,各位以为如何?”
有热闹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众人当即就开始起哄。
“好,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炒茶呢,今儿个也算开开眼。”
“老王,你别生气,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来遛一遛。”
“说实话,雨前溪湖龙井,咱们在座的多少也入过口。
这茶好不好,入口才能见分晓,走,去厨房。”
“老王,你不会是怕了吧?”
“我怕个球,去就去”
一伙人热热闹闹的冲进厨房,许大茂又使唤起了何雨柱。
“傻柱,烧火,把锅给我洗干净。”
何雨柱老脸一翻。
“许大茂,你有手有脚的,烧个火都不会?
我看你就不要逞能了,是不是想那点儿破茶叶烧糊了,赖我头上?”
杨厂长真想给傻柱一个大耳刮子,没出息的玩意,尽让外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