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许大茂数了数剩下的八块六毛钱,突然又凭空少了两块钱。
“嘛的,一定又是哪个废物在给我刷差评,等明天大茂爷爷就跟你互动一波,教你做人。”
许大茂骂了一句,也不去看那新鲜出炉的差评,省得气的睡不着觉。
将手里的六块六毛钱一扔,翻了个身,埋头就睡。
凌晨三点,一处四合院的正屋内,马三搂着一个娘们睡的正香。
突然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有人大喊:
“三爷,三爷,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马三大骂一句娘希匹,将怀里的女人一脚踢醒,骂骂咧咧的起了床。
“骚货,还不快起来给爷爷穿衣裳?
来了,来了,别敲了。
嘛的,谁敢来我马三头上撒野?”
马三批了个崭新的大棉袄,将门打开,脸色铁青的看着来人。
“说吧,什么事?”
来人不敢看马三那副恶脸,低头急切的说了起来。
“三爷,咱们控制的二十一处公厕,有十一处被人掏空了,丁点都没给咱们剩下。”
马三伸手就将来人的衣领一提,拎到了自己面前。
“嘛的,你说的当真?”
来人苦着脸说:
“三爷,我哪里敢跟您扯谎,我亲自去看了好几处,确实有人偷了咱们的粪。”
三爷将来人往地上一扔。
“嘛的,一定是王老五干的,敢偷我马三的东西,真是活腻歪了。
快,去召集人手”
而另一边,王老五那里,也是一个样,发现自己控制的十八处公厕,被掏空了八处。
王老五自然而然的,也怀疑是马三干的,也召集了人手,准备去给马三一个深刻的教训。
马三和王老五都是城南这一块的粪霸,两人为了抢夺公厕里的资源,可没少争锋相对。
两人谁也不服谁,都想独霸城南的地盘,可多次交锋下来,也仅仅是小打小闹,并不敢把事情闹大。
毕竟这年头,敢猖狂的,不是被抓去粘火柴盒了,就是去了农场种苞谷。
这年头公社里的粪都是属于集体的,施肥也是用在集体的地上,集体的地都不够用。
那农民们的自留地肯定是轮不上,也就造成了农民和公社抢粪的情况。
为了照顾到老百姓的用粪需求,上面还发行了粪票,每个月限额多少,凭票供应。
繁荣的市场下,掏粪工马三和王五找到了发家致富的路子。
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个掏粪工,从相亲相爱,到恨不得对方去死。
每天天还没亮,他们手下的掏粪工,就会把用大车把天然有机肥料,送往乡下的公社贩卖。
大多数的时候,一天的收入,比别的工人一个月赚的还要多。
天空的启明星还未落下,街头一个路口,马三和王五带着各自的马仔不期而遇。
积怨已久的两人,话都没说一句,带着手下的掏粪工,就朝对方冲杀过去。
有些听见动静的人,打开窗口一看。
好家伙,四五十个拿着粪勺的男人,一通乱打,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