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3月10日,龙抬头。
四九城,一家电影院外,排着长龙。
“嘿,听说了没,城外的桥洞,冻死了一个老头,死的老惨啦,都被野狗给咬的不成人样了。”
“切,还有我马三不知道的事情?3月5号,刚好是惊蛰日,当天夜里冻死的。我不仅知道那老头是谁,我还知道他为什么会不得善终。”
“嚯,这老头也是够倒霉的,都过完冬了,惊蛰回暖的日子,冻死外头。
你给大伙说说呗,正好电影还有一会才剪票。”
马三见大伙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顿时觉得自己威风的很,很有面子。
“咳~”
装腔作势的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那我就给大家伙说说,话说那冻死的老头,身上带着证件呢,人叫何雨柱,大家都叫他傻柱,也算是个传奇人物。
他原本是轧钢厂的大厨,烧菜的本事那可是顶呱呱啊,工资高,又经常从公家食堂连吃带拿,那日子过的,美的很嘞。”
这时,突然有人按捺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不对啊,他那么高的工资,又有手艺在身,怎么都不能落到这般田地吧?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马三见有人质疑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就准备骂上一句,眼睛一瞪,又萎靡了下来。
心说,算了,算了,那家伙又高又壮,骂他风险太大,万一挨顿打,就不合算了。
“我马三在这条街面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瞎扯淡?那肯定不能够。”
“那你倒是快说啊,大老爷们,磨叽什么?”
“好好好,我这就说。那傻柱落得这个下场,只能说是活该。
他放着好好的大姑娘,小媳妇不娶,去给一个带着三个娃娃的寡妇拉帮套。
他亲爹也是给寡妇拉帮套的,年老了被老寡妇的儿子打出了家门。
你们说巧不巧?他也是年老了,挣不来钱了,被寡妇的儿子给打出了家门。
要我说,那就一个字,该。
不过,我听人说,那寡妇年轻时候长的,可真的是俏的很,模样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特别是那双眼睛,能把男人的魂都给勾了。”
“马三,那你倒是说说,是哪一个寡妇,我一会去踢她家门。”
“那寡妇都有七八十了,你难道还想吃她的奶?去喊她奶奶还差不多?”
人群中,轰的一下,笑开了花。
马三见众人兴致高,他也图过个嘴瘾,接着又说。
“那寡妇叫秦淮如,住的离这也不远,就在南锣鼓巷95号。”
“嘿,赶明儿,我就去看看。”
“那你回来可要洗洗眼睛,那一家子可都是禽兽。
傻柱现在还躺在殡仪馆的罐子里呢,叫他们去领,他们就当不认识傻柱这个人,你们说,那一家子,是不是畜生?”
这时,一个卖花生瓜子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走到马三跟前。
“年轻人,能不能告诉我,傻柱在哪个殡仪馆。”
马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见问话的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头,便想捉弄一下老头。
“老头,你问那么多干嘛?是想料理自己的后事嘛?哈哈。”
老头在挂在身前的木头盒子里,一阵摸索,从瓜子花生里面翻出一包最贵的红塔山香烟。
“年轻人,抽烟,抽烟,求你告诉我傻柱在哪一家殡仪馆,我是他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