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用这种宠溺轻软的语气哄我。
让我快要沉溺,快要忘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 ”
霍晟安扯了扯薄削的唇。
那声更加无奈的叹息却终究被他吞了回去。
他们这些豪门世家,待久了人就会生病的。
就像他的念念。
明明厌恶极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把人按照他们的规矩分成三六九等。
却不知不觉地就将自己贴上了“卑贱、不值钱”的标签。
“念念。”
霍晟安对着已经沉睡过去的余清念嗓音低沉又深情地道:“你只是个平平常常的姑娘。”
“我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没有配不配得上,只有喜不喜欢。”
余清念睡得很沉,好像连梦都没有做。
在这样明明不应该感觉到安全的怀抱里,她却好像什么顾虑都没有。
像是个精致的人偶似的。
微微启着唇,甜软地呼吸着。
霍晟安狭长漆黑的眼眸中暖得吓人。
只要余清念睁开眼看上一眼,便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那个心里从来难以令人窥探到的变态。
眸间怎么会溢出这样虔诚的爱意。
霍晟安骨节明晰的大手,动作轻缓地将她从怀抱中暂时放开。
转身下床。
高大赤裸的身躯,就这样光着脚,无声地走进浴室。
拿出个吹风机来。
微暖的风,几乎没有声音。
一寸一寸地拂过她漆黑的乌发。
男人纤长温凉的指尖丝丝缕缕地穿过。
直到发稍再也没有半分湿意。
而后,沉睡中的她又被重新纳进那个结实的怀抱。
霍晟安终于满脸餍足地低沉叹了声。
搂着她,缓缓睡去。
-
翌日清晨,太阳刚出来的时候余清念就醒了。
身边没人。
房间的门严严实实地关着。
厅里却传来霍晟安打电话的声音。
他在笑着,跟平时笑得却不一样。
显得特别轻松,甚至根本不像他。
然后便是烟雾被轻轻吐出的声音。
他举着手机道:“这就想见了?”
“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