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水平去洪福酒楼也赚不到钱。干脆摆个摊儿算卦去吧，干这个骗钱还容易些。”刚才那人又开始起哄。

“走喽，去洪福酒楼喽。”说书人站起来付了饭钱就往外走。

李天还以为真有什么故事，原来就这个白瞎他的一腔热情了。

很快就到傍晚了，店里只剩下李天。

花姐端了两个菜坐在了李天对面。

“婶儿请你的，这俩不要钱。” 花姐笑吟吟的说道。

“既然花婶儿这么大气，那我再点一个菜。”李天一拍桌子做豪气姿态。

“小小年纪就学那帮江湖草莽。你娘知道了肯定揍你。”

“我娘啊，她看不见。她在西蜀呢。”李天说道。

花姐还想说什么，店里来了一桌客人。花姐忙着招待去了，剩下李天吃着不要钱的菜。

这桌客人有老有少，看样子是一家人。

一个老头，一对夫妻带着个不大的孩子。

这家人要了不少菜还都挺贵，把花姐给高兴坏了。

山村外的小酒馆来了一家明显是来自富庶地区的客人，李天自然联想到会不会是“翠鸟”的接头人来了。

可惜那家人全程都在吃吃喝喝。

月亮升了起来，比以往都大都圆。

“来给爷爷背一背你刚学的诗。”那对夫妻中的女人对孩子说道。

“爷爷你出题吧。”孩子摇头晃脑，还真有些读书人的架势。

“那就以月亮为题怎么样？”老头指着月亮说道。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还有没有别的？”老头笑着问道。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孩子接连来了两句。

李天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中秋。

那家人吃完饭就走了，也没有说和李天接触的意思。

月圆人不圆，是人间常态。李天看得开，没有因为这些多愁善感。倒是在一旁休息的花姐被触动了情绪。

花姐送走了那家人，端着一盘菜一壶酒坐在了李天对面。

“今天是中秋，婶儿家里就剩下婶儿自己了。陪婶儿过节怎么样？”

李天正愁找理由多待会儿，顺势答应了下来。

花姐喝了些酒，或许是上头了。开始讲起了她的过去。

“婶儿以前有丈夫有孩子，家里有几百亩地，日子过得还可以。有一天家里来了强盗，男人为了保护我跟孩子死了。

就死在我眼前。我被人抢到了山上和一群狐媚子侍候一个老头。

老头不让我们穿衣服。有些性子烈的姑娘又哭又闹，当场就被活活打死了。我心里挂念着两岁女儿，就豁出了脸皮苟活了下来。

现在想起来那哪是人过的日子。连窑子里的窑姐儿都不如。后来我被老畜生玩儿腻了，赶了出来。等我回到家，家里什么都没了。这时候我才知道女儿早在我被抢上山的那天就被烧死了。

婶儿一个女人也没有去报仇的本事。就天天诅咒他们。有个残疾老兵不嫌弃我，把我娶进门开了这家酒馆儿。

有一天我听说畜生们的老窝被老天爷打雷给炸塌了。那帮杂碎全死在了里面。”

花姐喝的醉醺醺的，断断续续的讲述着她的过去。

说着说着，李天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

李天把花姐弄进屋，去村子里找接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