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包括芙宁娜在内，大家都只是纯水精灵拟化诞生的，并不是真正的人类。”

“也正因为如此，枫丹人民体内流淌的并不是血液，而是原始胎海之水。这也是诅咒的本质，当年的实验只能说是完成了形，没有完成本质。”

“你将希望寄托在曾经古龙的权柄，这件事很是正确，我曾经也猜测，完整的水之权柄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厄歌莉娅认可的点点头，同时也说出了另一些事情。

“我也曾经想过获得完整的水之权柄。知道吗？芙卡洛斯，甚至于到了现在，我在看到被你带回枫丹的水龙崽子的时候，我也想过杀了他，抢夺他的权柄。”

“那维莱特比草之龙王阿佩普那条远古的龙王不同，杀草龙基本等同于牵一发而动全身。”

“草之龙生命里属于七龙中最顽强的，哪怕须弥的三王合作，哪怕是现在的草之龙按伊芙的说法被禁忌知识所折磨。胜利的结果也不高，可以压制，但无法击杀。”

“即使侥幸击杀，三王和他们的底牌必将损失惨重，也无力阻止草之龙死亡后庞大元素力风暴的后果。结果必然是舍本逐末。”

“所以对于草龙，天理的态度是监视。”

“能从当初的战争中存活至今的龙王，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被消灭，能消灭也轮不到我们。”

“但水龙王则不同，水龙死过一次，现在只是一只崽子。能杀死过一次，就能杀死第二次，而且他体内元素的强度也属于枫丹可以承受的范围。”

“是不是觉得我的这个想法很残忍？”

“我无法否认这个方法，但我依旧不认为那是正义的选择，我保留我的态度。”芙卡洛斯有些勉强的回答。

“这样啊，那想听听我没有杀他的原因吗？”厄歌莉娅似乎有些神秘的扯了下嘴角。

“因为什么，天理的原因？”芙卡洛斯猜测道。

“有那么一方面，天理对水龙王的态度确实有宽容的方向，也愿意接纳他表示自己和世界之间的态度。”

“但这只是一方面，并不严重。重点是另一个问题，就算我杀了那条龙崽子，龙之权柄也不可能流向神座，即使我杀了他，也只是让那一半的权柄流向世界，诞生新的龙王。”

“应该说，世界依旧不认可七神。”

“？？？”芙卡洛斯一头问号。

“怎么，都成了七神了，连这点儿世界的隐秘都不知道。”

“您可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种事情，您到底藏了多少私货，感觉现在我该跑了，我不想听到这些。”

“不想你也得接着听下去，毕竟，你已经上贼船了，我还能让你再下去？”

“你也应该知道天理创制的七神制度，本质上都是代替龙王行使管理世界的职能，但对于世界而言，世界对于外来者建立的七神制度本质上是排斥的。”

“我猜测，也就可能对世界树诞生的草神一脉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

“所以，您就把原初的原始胎海之水给了纳西妲，我大概能猜到你想干什么了。”芙卡洛斯仿佛一脸疲惫的说道。

这种想法，怪不得连素有好名声的大慈树王也能暴怒。

换其他神明，芙卡洛斯估计对方能直接打到露景泉来。

“您想让纳西妲成为世界认可的继承者对吧。”

厄歌莉娅点点头。

“应该说，我想重现生命诞生的起点，让纳西妲那孩子重新诞生成为真正的，世界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