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丢人的样子，我命令你立刻忘记。”芙宁娜咬着牙，想让芙卡洛斯忘记刚刚自己懦弱的样子。

“那可不行，毕竟那可是属于真实的你。能够见证到它，是我的荣幸。”

“不必为它感到耻辱和自卑，它们是你的证明。”

“或许这句话有我这个幕后之人说出来没有资格，我必须要求你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但我依旧希望你能够真正踏足这场独属于你的盛大演出的冰面上。”

“不是重复在每天相同的剧目里的煎熬，我们自参演开始便都无法停下，但我希望你能够看看你所演出的每一幕的舞台上的舞步和汗水。”

“舞步和……汗水？”芙宁娜低着脑袋，呢喃着芙卡洛斯的话。

“是啊，你想想啊，每一个剧团总不可能一部戏只演一遍吧。每一幕优秀的剧目都在枫丹上演了无数遍。”

“为什么人们依旧愿意为之喝彩呢？”芙卡洛斯温柔的声音开导着芙宁娜。

“因为热爱……枫丹的大家热爱，可是我并不是……我不是神明。”

“芙宁娜，你喜欢神明这个职业吗？”芙卡洛斯的声音从镜子中响起。

芙宁娜摇了摇头，她并不喜欢扮演神明这个角色。扮演神明很累，真的很累。

“那，芙宁娜，你依旧演下去的原因是什么？或者说，你真正珍视热爱的是什么？”

“我…珍视的…是枫丹的大家。可是，我……不是神。”

“这样就够了，芙宁娜。没有谁规定只有神明才被允许热爱自己的国家。”

“芙宁娜，很抱歉，让你经受了这份苦难。”

“但你说的话，是不对的。世界上从来没有苦难是值得人们必须去经受的。”

“也从来没有苦难是值得被歌颂的。”

“我们所歌颂的是希望。”

“……希望？”芙宁娜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啊，你不正是为此而坚持下去的吗？你所坚持下来，并且会一直会走下去的，不正是因为对于枫丹的热爱和这份希望吗？”

“那…镜子中的我，可以告诉我一个答案吗？”

“你问吧。”

“我的表演，有意义吗？”芙宁娜问出了问题，仿佛是在确认眼前之人的决心，亦或者是在确认自己的决心。

“有。唯有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谢谢。”芙宁娜仿佛被扎入了一针强心剂。

“不，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芙宁娜，我在这里感谢你对于枫丹的付出与牺牲。”

“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未来，枫丹的预言一定会结束，你的付出与表演绝对有着它的意义。”

“希望你能收下我这个最没有立场化为资格的人的宽慰。”

“辛苦了，也请你继续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