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峰只远远的看着,每日定时不忘提醒吴原依服用西门瑾为他炼治减缓无情蛊疼痛的解药。
攀月与申屠无羊等人也便在这吴记客栈小住下来。
只是这日清晨,百晓生先是去拜别了吴原依,二人单独在房间里聊了许久,然后便背起行装,与众人匆匆告辞。
不过他深知天下之事,想必是处理什么惊天大事去了。
众人也不觉得奇怪。
芙蓉镇
镇如其名,此时正是芙蓉花开的季节。
芙蓉镇并不算是一个十分热闹的小镇,但是镇上却有一家十分热闹的酒馆。
酒馆其实只是普通的酒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破旧。
幸而现在是春夏,气温温暖,若是在那冬日寒风刺骨的日子。这个酒馆唯一的两个窗户也都会露着风。
不敢想象冷风灌进来时,如今满客高坐的酒馆是否还会有一个人影。
酒馆只有一层,台上坐着一位年过三十妆容艳丽的女子。
她的头上包着一块灰色头巾,但还是可以看见一缕浓密的黑发倾泻到左肩处。
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嘴上涂着红红的胭脂。
妆容太厚,脂粉气太浓。一个极为俗气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自然入不了那些清新雅士的眼,
但她那胸前的丰满,纤细的腰肢,还有那脖颈前胸处那一片依旧嫩白的肌肤却能够轻易的挑起大部分男人的欲望。
火红的唇内隐露着洁白的牙齿,牙齿上下磕着瓜子。
“咔”
瓜子随意的吐向一旁。
有些壳吐在男人的脑门上,肩膀上。
却无人介意。
甚至他们还有些享受。
“她是谁?”
一道清脆的女音从后桌传来。
“姑娘是问我们台上那位吗?”倒茶的小二也不等那问的姑娘回应,便又接着回道:“那是我们的老板娘,这里的熟客都管她叫白墙花!”
说到最后那三个字,小二特意压低了声音。
但白如梦还是从他眼神中感觉到那不是什么好名字。
“这里的客人都直呼老板娘的名字?”坐在白如梦对面的白如影不解问了句。
店小二只觉得问话的姑娘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他也不敢瞧那姑娘,只低着头小声回道:“姑娘是好人家的女子,自然不知这墙花之意,我们老板娘原是镇上春风楼里头牌的姑娘!年轻时赚够了钱,为自己赎了身,便开了一个这样的酒馆。”
“老板娘也不愿嫁人,平日里酒馆里热闹时便与客人们聊天解闷!打发时光!”
“好了!你退下吧!”白如梦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姐姐,白如影确实是在静静的喝了口茶水!
白如梦也便端起茶杯慢慢喝了起来!
那台上却比之前还要热闹。
甚至有不少男人跟着鼓掌起哄。
“墙花娘子!那不如跟我们说说当年你在春风楼里的事呗!”
“是呀,我就喜欢听那些事儿!”另一壮汉勾了勾脑袋,比之前那人更感兴趣。
“当年的那些风流韵事都跟你们说了百八十遍了,也没啥好说的。”
“说嘛!这也闲来无事,我们想听!听不腻!”
“说说呗!”
“要说我年轻时也算是貌美无双,在那春风楼里也是鼎鼎大名的花魁娘子!多少男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那些要听的人一听到白墙花又要开始讲故事便比之前更来劲了。
“老板娘如今也是风韵犹存呐!”
“墙花娘子年轻时必然是个美人儿。”
……
“哈哈哈……”
老板娘的笑声传到白如影姐妹耳中,引起二人的不适。
姐姐一个眼神妹妹便知其意。
二人起身准备离去。
老板娘的笑声停住,磕了一口瓜子,忽而伤感起来:“那时的我对于男人从未失手过,可唯独有一个男人例外!”
白如影的身形一顿。
大多数的女人在听到这句话时都会有些好奇。
白如影也不例外。
“墙花娘子,怎么这段到从未听你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