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谢长留扶持赌坊和青楼的举动，绝大多数人都颇有微词。这当中，尤以陶将军为甚。

刚得知消息，陶将军便一脸怒气地寻了过来：“王爷可知，这些年来有多少百姓因为’赌’这个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又有多少女子因为容颜姿色被强拐到青楼，毁了一生！朝廷拼命打压多年才得以遏制，如今你却要大力扶持。这跟助纣为虐有何区别！”

面对陶将军的责难，从始至终谢长留都没有打断。直到他说完，谢长留才淡淡道：“那么将军可知，若是没有银钱粮草，这场战争会变成什么样子？”

数万名将士该如何在这边陲之地生存、征战、保家卫国？若是最终战事失败，之后的赔款又会增加多少赋税，将多少百姓逼到绝路？那才是百姓的噩梦。

这些道理陶将军不是不懂，或者说，没有谁会比他这个征战十余年的大将军，更懂得战争的残酷。但明白是一回事，眼睁睁看着它发生，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陶将军皱眉道：“王爷是打定主意要做天启的罪人了？”

谢长留嗤笑一声：“本王不在乎旁人的谩骂。更不在乎千年之后，那群蠢才如何评价本王。”

书生轻议冢中人，冢中笑尔书生气。陶云景想，或许这就是谢长留吧。外人眼里张扬恣意、嚣张跋扈的奸佞，却为天启操碎了心。

见劝说不了谢长留，陶将军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自今日起，王爷做王爷的，本将军做本将军的。”

“至于阿景……”看着一旁直冒傻气的儿子，陶将军看了他一眼道，“就看他如何选择了。”

dffldffldffl看着两人的目光，陶云景像是受气饼干一般夹在他们中间，不知所措。这咋这么像夫妻过不下去了，离婚争抢孩子呢？

陶云景不断后退，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弱弱提议：“爹，你听他解释解释呗。他……”

然而不等陶云景说完，就被老爹打断了：“好了，你不必多说了，我知道了。”

陶将军瞪了他一眼，甩袖而去。果真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尽会往外拐！

看着阔步走开的老爹，陶云景一头雾水。你知道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陶云景撞了下谢长留的胳膊：“他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