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二月初九，天启春闱的第一日。各省举人汇聚于平阳城，与国子监监生一同应考会试，由礼部负责主持。

贡院外，国子监的孔夫子拍着宋清羽的肩膀，眼带鼓励。虽说宋清羽只是在国子监挂名了一段时日，但孔夫子却对这位天分极高的相府公子赞叹有加。

再说陶云景。自打到贡院门前，陶云景便绕着宋清羽转圈，嘴里嘟嘟曦嘖说个不停。他觉得，这可比他当年参加高考要紧张多了！

“吃饱了吗？”

“东西带齐了吗？”

“紧不紧张？想不想喝水，想不想尿尿？”

季明月也来了。青衣素衫，如墨的长发上随意插着一支白玉簪子，看上去淡雅出尘……

“老妈子。”季明月道。

淡雅出尘个鬼！

作为亲爹，老丞相无比淡定地站在那里，甚至还嘲笑地看了陶云景一眼。

陶云景：“……”行吧，他就是个瞎操心的老妈子。

谢子建也来了。只是因为怕打扰到宋清羽，便一直没敢上前。然而宋清羽转身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叫住了他。

“小羽毛。”轻轻柔柔的声音，里面藏着地，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陶云景拦在两人中间，攥着拳头，警告地看着谢子建道：“小子，我告诉你，这几天离我们家清羽远点儿！要是敢打扰他，当心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因为陶云景这个棒打鸳鸯的“恶婆婆”，谢子建只能站在外面，眼巴巴地盯着宋清羽。

陶云景抱着胳膊，生生将一米七几的个头弄出了一米九的气势。一二三四五，老子拦路虎。要想从此过，留下小鸡鸡！

陶云景转身，却看到了一名畏手畏脚、不停偷瞄好友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