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浑身像是从水里边儿捞出来的，额角的汗水洇湿了发丝，凌乱的搭在了前额，他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染了些薄红，那件衬衣已经被顾蘅黎完全剥落了下去，胡乱丢在了床头。

他抬起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是为自己习惯性的情动而感到羞耻以及难堪。

大腿内侧的濡湿以及身体上的痕迹暴露在空气里，有些发凉。

宋知敛着眸光，眼睫颤了颤，突然觉得有些冷。

正这么想着，被子就被扔到了他的身上，顾蘅黎伸出手，给他拉了拉被角，声音有些低沉，“冷？”

宋知闭上了眼睛，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一点，没说话。

顾蘅黎这次倒是没生气，兴许是宋知被他喂饱了，他有了几分餍足，便坐到了床头勾着宋知的头发玩儿。

宋知沉默了半晌，才是抿了抿嘴唇，问道，“为什么，我可以看见那只小鬼？”

顾蘅黎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给宋知解释，“因为我和你的亲密接触，所以你身上沾了我的阴气，所以可以看到一些，你们认为的不干净的东西。”

宋知绷紧了下颔，手指攥着被角，神色有几分恐惧。

这意味着，他接下来的日子里，都可以看见这些恐怖的东西了吗？

幸好他没有心脏病。

否则迟早得吓死。

“没办法屏蔽掉吗？”宋知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看向了顾蘅黎，语气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网网住的猎物，即使拼命扑棱着翅膀，也没有办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