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律师，你一大清早去哪儿了，我这儿到处找不到你的人，”那头孙律师叹了一口气，这才是提了正事儿，“这儿有个客户听了你在咱们业界里的名头，指明要你去帮忙打官司，谈一下离婚诉讼以及夫妻财产分割的事情。”

宋知拧了拧眉头，瞥了一眼身边的顾蘅黎，最终还是应下了。

他在业内主攻经济法以及婚姻法，前者是因为方便赚钱，后者，便是宋知不为人知的一点心思了。

宋知要了那个客户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发动了车子，准备去了解一下基本情况以及那位客户的意思，毕竟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车厢内的气温很低，有种阴凉感如影随形，宋知眼睛发热，有点刺痛，他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心底愈发烦闷，瞥到一旁静坐的顾蘅黎时，额角抽了抽。

“别人应该看不到你吧？”

顾蘅黎听到宋知问的这一句，忍不住挑了挑眉，深邃幽深的眸子里似乎是酝酿着风暴，他的唇角微微垂着，有些不悦，“我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看见的！”

闻言宋知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又是慢慢放松了下来。

要是别人看见了顾蘅黎，他还不怎么好解释。

要是说是朋友，身边这只男鬼自然是不乐意不高兴，严重的话估计又是得挨一顿操，要是说这人是他刚刚结婚的老公，他更是说不出口。

他这幅表情落到顾蘅黎的眼底，倒是让顾蘅黎的目光沉了沉，一缕冰冷从他的眸中一闪而过，他伸手捻了捻宋知的耳垂，语调低沉，尾音微挑，“这么高兴的吗？”

“怎么，你觉得我就是这么见不得人吗？”

湿润的寒气落到了耳垂上，顾蘅黎细细的啜吻着那粒红痣，舌尖重重的勾过，神色冰冷而又狠戾，动作也没个轻重，仿佛随时会一口咬上去，吮着宋知的鲜血。

宋知控制不住的颤了颤，呼吸弱了几分，他握紧了方向盘，心中屈辱如同潮水一般袭来，几乎要将他淹没，让他窒息。

他的性命掌控在这只男鬼的身上，所以他不得不承受，不得不屈服。

他用力的抿了抿嘴唇，他的手腕纤细精致，却是紧紧的绷着，仿佛轻易可以折断。

半晌，他才是眼尾泛红，努力平静着声音回了一句，“没有。”

顾蘅黎满意了几分，又是重新坐了回去，视线赤裸裸的落到了宋知的身上，那目光直白而又露骨，像是要把宋知整个人连同骨头吞入腹中，半点不剩下什么。

宋知僵硬着身体，开车到了孙律师提的那个客户的别墅前头。

这个客户的基础资料他已经在车上看过了，雇他的人叫做顾莹玉，原本是娱乐圈里事业如同日中天的一个女明星，可谓是流量大花，粉丝众多，后来急流勇退嫁入豪门，全心全意当起了阔太太。

嫁入豪门这么多年，她和她的丈夫一直没有孩子，前不久她发现自己的丈夫疑似出轨，打算提起离婚诉讼。

离婚之前，她还要从她丈夫那里拿下一笔钱，当做是这些年青春喂了狗的费用。

宋知了解得只有这么多，这么点资料还是孙律师费尽心思打听出来的。

他给顾莹玉打了个电话，让保安放个行，没过多久，宋知就进了别墅里边。

顾莹玉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可以看得出来，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脸上扑了几层粉也挡不住的憔悴，唇色发白，看见宋知来了，勉强笑了笑。

宋知抬眼望过去，似乎是瞧见了什么，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