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眼睛，微红的眸子里黑色的瞳孔因为看不清东西而扩散，看着尤为渗人。

即使看不清，楚阳还是凭借本能抓住了宋言的拳头，他现在的这个小胳膊小腿打人也不会疼，索性直接了当的张嘴咬下去，发狠的差点把宋言手腕的一块肉咬下来。

宋言疼的一个激灵，低头就看楚阳满嘴是血，用手背随意的一抹，漆黑的大眼睛幽幽的盯着他，神情阴冷狠戾，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能有的。

“就这？”他低哑道，白嫩的小脸阴森森的。

宋言吓得直接站起来往后退，就看楚阳也跟打不死似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视线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晦气！晦气！！”

他色厉内荏的吼了起来，心里却多了几分惊悚，环顾四周见众小弟们都还看着他，咬了咬牙，不想丢面子却也不敢再靠近楚阳，远离着楚阳道：“这小子太晦气了，我们走！”

简直跟鬼上身了似的！！

小弟们其实也不想在被楚阳砸了，他们纷纷跟着宋言离开，离开前看着楚阳的眼神跟看什么怪物似的。

楚阳固执的又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男生们真的都走了才晃了晃身子，摔坐在地上，躺下去动都不想动一下。

好疼。

全身都在疼。

眼前天旋地转，好想吐。

之前手在捡石头的时候就被划破了，脸骨也又烧又疼的仿佛没了知觉，只是眨眨眼都能疼的想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睡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挨起了揍？？

突然想起之前被人群殴的小包子，他连忙撑着自己爬起来，就看小包子蜷缩的趴在地上，也在努力的想要站起来。

他破旧的衣服上渗着血色，看起来伤的很重。

楚阳很担心，不明白那些禽兽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你还好吗？”他试着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