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现在是要直接进京吗?”
“不,我还有别的打算,回京,只要赶在上巳节前就行了。”
“这样啊,还是早些回去吧,只是觉得燕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燕大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现在应该都快要到京城了,回去之前去了一趟凝山,和宋小姐闹了一回,宋小姐逼着他把监视的人都撤了。”
林月夏沉默。
“三爷是不是在想燕大这回亲自来奉阳的目的?”
“冯伯怎么看?”林月夏道。
“看不出来,这位燕家大少爷可不是什么磊落人,老夫看他因着宋小姐的关系,恨着三爷呢,三爷还是要多小心。”
“三爷要把这姑娘送到丞相府去吗?”老者轻描淡写地道。
“冯伯觉得呢?”
“燕家做事这么不讲究,老夫看三爷还是把她送到丞相府上,燕家的那些花花肠子就都摊在明面上了,也比总是这样被燕家步步紧逼的好。”
林月夏并没有说话,周舒却害怕起来,丞相是谁?送到丞相府,是什么意思?正紧张之间,只觉得耳朵后面如闪电一般又疼了起来,那疼痛几乎牵扯全身,疼得她直冒虚汗,忍不住哼出声来。
这声音显然被林月夏听见了,他凑过来,看了她一眼,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
周舒睁开眼,正和他对了个大眼瞪小眼。不知为何,她有点不好意思。
此时天已明,他似乎已经经过了一番休整,整个人又恢复了先前温润如玉的齐整模样。
他看着周舒,又仿佛没有看着她,放下了周舒的手,不知是对着赶车老伯还是对着自己道:“她的毒快要发作了,我们得马上去凝山。”
“去凝山?宋小姐难道会解毒?”
“不是她,是燕九。凝山道观本来是燕九的地方。”
“燕九?”
“是,毒药配比向来每家有每家的用毒习惯,燕家一脉,所用的毒药多是由来于她,要去除金蜂针的毒,想来还是要去找她。”不过……
他知道宋柔和燕家诸人素来不睦,而燕九又行踪不定,但是他还是决定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