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一在这个有她又无她的房间里第一次哭出了声。

顾琛和两年也不是很开心，无论怎么给沐落宸发信息打电话，对方都没有反应，只是每搁一段段时间，每次重大节日以及生日的时候都会有一封书信在他的单位里。那是顾琛了解沐落宸生活的唯一信息来源。

顾琛还是不放心，“咚咚咚。”

张言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有点诧异，这是顾琛第一次主动找他，两年前帮他看病的时候，他就一副爱答不理，连出院都是悄悄的，像是怕见到什么人一样。

“坐吧，哪里不舒服。”

“我不是来找你看病的。”

“那请你离开。”

“我有事找你。”

“那你等会儿说，我还要看诊。”

“宸宸，找过你吗！”

张言一顿时停下来手上的动作。也终于舍得抬起眸子了，顾琛与他的外貌确实有点相像，他叹了口气说了句“没有。”

顾琛真的急了，他很想沐落宸，“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不知道。”

顾琛不知为什么，发了老大的火，直接拍桌子起身吼道:“我知道你知道！快说！”

张言一摘下眼镜也站起了身，说道:“发什么疯，我说了不知道。”

顾琛直接拽住张言一的衣领吼道:“你骗谁呢！是你拐走了我的宸宸！还给我！”

张言一歪着头，不屑的笑了。

“你笑什么！她和你在德国相识，你还是她的老师，你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连自己生学生都下手！”

张言一推开顾琛，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说道:“那你呢，顾大队长，你是她的养父，你对她又是什么感情，你就是为人父母的你不也对自己的女儿下手了吗！不对，你连个男人都不算，都不敢承认，你对她的心思！”

吵闹声，引来了护士，张言一使了个眼色，护士很自觉的反锁了门。

顾琛直接一拳上去，张言一也揍了回去。许是精疲力竭了，终于休战了。

“我代沐落宸问你一句，你喜欢她吗，爱她吗”

顾琛依旧是那个态度，没变。

张言一收拾好自己，开了诊室的门，“你走吧，她要是知道你还是这幅样子，怕是不能心安，但谁让她爱你呢，顾琛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有了她的一切，她的义无反顾，她所有的爱，不过你真的配吗，你用着她的眼睛，她的心脏怎么没有她的半分影子。”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过多的信息涌入顾琛的脑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语文不好还是耳朵不好，你的眼角膜是她的，心也是她的，你现在能活蹦乱跳全是她用命换给你的！沐落宸已经不在了！她根本没去德国！她已经死了！她在死之前想的人都是你！顾大队长，你说你配的上她的爱吗，她到死都没听到你说爱她这句真心话！我知道你喜欢她，你真别扭，让她不能含笑九泉！”

“不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