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琅的脑子，在听到第一件事的时候就有些嗡嗡的。

震惊只是其次，主要是迷惑。

“除…除太子？等会儿等会儿…”

秦琅还在整理思绪，摄政王已经长出一口气之后重新躺回秦琅怀里，眉眼间充满了一吐为快的舒畅。

“不是都说太子当时就是摄政王在助力吗？怎么…”

“过程不重要，看结果。”

白青青反问秦琅：“太子最后的结果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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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在心底不断地摇头。

除太子，夺皇位。

秦琅一边喃喃一边自然也懂了白青青的意思，顿时心中五味杂陈。

“宝宝，你可真是仙子啊…”

比如曾经第一次被女帝带着御空飞行的时候，他和女帝之间的一段儿对话。

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仙吗？引发秦琅此刻心绪波动的，其实远不是眼下跟白青青的对话，远不是先帝留下的“觅长生”的遗言。

“无量山上供奉的三清祖师，是为真仙。”

“道长该不会想说，你无量山上真有仙人吧？”

先帝驾崩前对白青青的这些要求，在秦琅看来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动机都很让人难以捉摸。

“只不过呢…仙灾过后，本王回来也发现了，高高在上的小盘子好像有些变化，当时本王还不知道为什么，直到…”

至于先帝要求白青青的最后一件事…

白青青伸了个懒腰：

嗯…扯！

长生法是一回事，长生人又是另一回事。

“这么多年下来，其实若不是今天一吐为快，本王平时都忘了自己是为报恩才跟小盘子对着干的，斗了这么多年早就斗成习惯了…哼，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小盘子也越来越高冷高傲，好像什么都高高在上一样，本王对这样的人自然是越来越不服。”

“直到你那天被我撞下马来？”

……

亦或者…

“这有什么离谱的，不就一个皇位嘛，小盘子坐和我坐，谁坐不是坐。”

皇帝做久了，可不就得越来越高高在上嘛，皇帝要有皇帝的气场，威严，架势，奈何这些东西摄政王是没有同步获取的，奉命党争而进行的有样学样，是无法跟女帝相比的。

这之后到现在，秦琅虽然都没有机会亲口问过白青青这事儿，不过眼下显然已经是可以猜到答案了。

……

“诶…？”

这太扯了。

秦琅想起了两人的邂逅，白青青却否认：

其中具体细节秦琅就不再多问，也没必要多问了。

“不信。”

“寻找《龙心诀》的事就包含其中？”

嘶…扯吗？想来想去，本来一般人，尤其是习武之人可能会一口道出答案的问题，却渐渐在秦琅心间摇摆不定起来了。

真的扯吗？

……

但秦琅现在思考的，却是另一个方面的问题：

“嗯。”

非要说起来的话，除掉自己独子这种事，在历史上的皇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后者甚至要比前者更加玄乎。

“先帝让你觅长生具体是什么意思？”

“……”

以及这之后苏钰盘跟自己谈及玲珑子拜访皇宫的事。

秦琅追问道：“按青青你的意思，先帝是传位给了钰盘，然后又秘密地让你把皇位给夺了？这…这为的是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