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铛——!
郡主府,是日晨间演武场上,又是一通叮叮当当的金石声后,一身劲装的郡主大人却比往日要格外兴奋。
“秦琅!你看到没!”
“嗯。”
秦琅轻笑,抬手为苏女侠逝去额头细细的香汗,很是喜欢地打量着她俏丽的脸庞,以及她脑后用红绳竖起的英姿飒爽的长马尾:
“恭喜女侠武艺精进,长此以往,大宗师也不是梦。”
“你少用这些话诓我…大宗师是什么境界,哪是我练点儿刀法就行的。”
“也是,不过苏女侠现在的水平,已经可以比上次轻松许多地闯荡江湖了。”
……
秦琅这话可不是恭维,别看苏女侠这段时间以来,多少有些对男人上瘾,可在武功方面一点儿也没懈怠,很认真地将从秦琅处汲取的滋润化作更加专注的精力,利用在了每天早上的练武当中。
于是在今早,苏女侠终于取得了厚积薄发的成果。
不仅把当初秦琅最早教给她的《刀法甲》,也就是《摘星刀》练到了登峰造极,后来新学的《刀法乙》,也就是《冷月刀》,如今苏女侠也同样炉火纯青。
外功如此,内功的精进也远超预期。
秦琅亲自跟苏女侠对过招,很惊讶地发现,她现在的内功已经实实在在有武师境界,放眼江湖,已经可以当个小门派的头目了。
至于苏女侠为何会在这段时间忽然有了如此大的突破,是否真的只是厚积薄发的成果,秦琅内心其实还是有疑虑的,隐约间总觉得可能跟自己有关。
……
这不是秦琅自恋,而是真的有这么一种感觉。
自从端午那晚过后,秦琅本来也就感觉自己身上有某种变化,现在看来,说不定苏银瓶身上也有所波及,秦琅有理由合理地怀疑自己真的在某方面将苏女侠给“滋润”到了。
只是秦琅不会把这个怀疑说出来,对苏女侠各种夸夸和鼓励就完事了。
……
而这样的进步幅度,苏女侠似乎还不满足。
“这种程度,还早的很呢。”
“早吗?”
苏女侠英姿飒爽,叉腰坐在石桌旁,亮晶晶的杏眸里一股子欢喜的冲劲儿:
“我还不是大宗师呢,等什么时候感觉又瓶颈了,我再去闯一圈江湖,估计就差不多了~”
“嗯,很好,很有自信。”
秦琅忍不住莞尔。
这么久过去,苏女侠都已经从“未出阁的夫人”成长为了“事实上的人妻”,但眼前的她却还是如那时初遇一般,是一个对江湖充满向往的元气女侠。
“秦琅…”
“嗯?”
“你…”
郡主大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高昂的情绪收敛了起来,玉手轻抚着坠梨刀:
“…你觉得我以后…还好去闯荡江湖吗…”
“为什么不好?”
“因为…因为我都已经嫁…”
“?”
“!”
不对不对,还没呢!
苏银瓶收了口,不过秦琅已然了解她的想法了,坚定地把她一缩一缩的手儿握过来:
“嫁人跟做女侠有什么关系?”
“……”
一个“嫁”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是一回事,从秦琅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苏银瓶耳朵微动,惶惶然心儿漏跳了一拍:
“哪有嫁人的女侠啊…”
“怎么没有?要是女侠不嫁人,【侠侣】这词儿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