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对于孙子阳其实了解并不多，一时之间找人也不知道从何找起。

不过他去过小雪的公寓，这事儿倒是可以试着从小雪那里入手看看。

“你记着了，进去看看就出来，不要吓唬人，看到多震惊的场面都别管，如果太黄太暴力，你就赶紧走人。”

夜晚，林沉站在小雪公寓楼下，又嘱咐了两句。

聂小倩则是有些不耐烦的回复道：“知道了，啰哩巴嗦，比从前宁采臣给我立规矩的那正室还烦人。”

林沉无语至极，这聂小倩变脸忒快。

当时要来给他打工的时候，看上去可怜乖巧懂事。

而现在……唉，不提也罢，饶是林沉，一天也要莫名其妙挨上两顿骂，简直哔了狗了。

林沉早说过他不懂女人，他是真的不懂女人。

聂小倩作为半妖半鬼，想要飘飘然然从窗户进小雪家里，倒是没什么难度。

她在客厅窗户外观察了一番，里面没人，又围着房子转悠了一圈，在最后卧室房间时，突然瞪大了眼睛。

孙子阳正一脸悲伤的躺在床上，他的四肢都被用绳子捆紧固定在床上。

而床边，一脸温柔的小雪正端了一碗粥，打算喂给他。

“子阳，我是真心爱你的，只要我们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候，我们的感情还会重新好起来的。”

小雪一脸深情和受伤，看上去倒像是孙子阳之前辜负她了一样。

孙子阳在勺子递过来的一瞬间，别过了脸，说道：

“小雪，你别这样，我们之间好聚好散成吗？其他的我全都不计较，你以后还会找到更合适的男人。”

“更合适的？没有了，他们都只是跟我玩玩的！”小雪面色突然狰狞起来，“子阳，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孙子阳无奈摇头，“小雪，这和爱不爱的没关系，没有哪个人能忍受另外一半不忠诚。除非他是天生牛头人。”

小雪默默流泪，片刻，又说：“我也是有我的苦衷，再说了……我以后都改，我们重新来过还不行吗？”

“小雪，你要明白，破镜不能重圆，我们就算继续将就，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孙子阳仍然在苦口婆心劝导，他觉得现在的小雪实在是有些偏执。

不管说什么都不听，甚至那天他在她大吵大闹要自杀的时候回来看她，被她趁机迷晕锁在房间里。

这都好几天的时间了，他的手机被没收，整个人比犯人还可怜。

犯人至少还稍微有点人身自由。

他倒好，吃饭上厕所都没有丁点自由，这小雪也是奇怪，每次他要去厕所时，就会给他喂一颗黑乎乎的药，导致他全身酸软无力压根无法逃脱。

再这么下去，他觉得他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小雪见他油盐不进，于是立刻变了脸色：“子阳，如果你不接受我，那我就一直绑着你，直到你重新爱我为止！”

孙子阳已经快要麻木了，好几天了！

天知道这几天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小雪就像个精神分裂患者一样，每次都先是对他温柔小心，但看他不愿意妥协之后，就立马换了一张嘴脸。

这就是女人吗？

“小雪，这几天我也一直在问你，你跟他们几个究竟是为什么，可你一直避而不谈。真的是为了所谓的艺术吗？”

孙子阳盯着小雪的脸，想要从中看出一个答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