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没事儿吧，”女孩儿不满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那女孩儿已经被保安抓住，双臂几乎撅在背后，但她好像练过，神态自若，“我们在为民除害，你不要乱掺合，你又不是我们的目标。”

保安抓着她的动作更用力，女孩儿的胳膊发出清脆的“嘎嘣”声，疑似脱臼。

赵央这回不能以身相替了，但他还有一张嘴。

“如果恶事发生在眼前而不去阻止，那就不能称为正义之士。”

和他想知道这男孩儿真名没有任何关系，他也并不是觉得这位杨善和石海不会是亲兄弟吧才挡的枪。

后面喝茶的管理员终于动了。

他吐出一口茶沫。

“年轻人，不要太冲动，犯罪了，吃牢饭，那是要跟着一辈子的……”

“嘿嘿，”女孩儿笑起来，“我还没满12岁呢，我就是点了管理员小屋又怎么样？倒是你们现在在劫难逃了。”

男孩儿不甚熟练地去掉弹壳，他大概还不能相信这个世界还有不能自动丢弹壳的手枪。

他话很多，再次举起枪的时候嘴里念叨着的都是什么老不死的、臭老狗之类的浑话，然后一枪在突然站起来的管理员两腿中间穿过，打破了那张木凳，子弹折了下，射进老头儿的脚腕。

“……嘶。”

老头儿疼得直抽抽。

“小孩儿，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有些孩子生长得很快，看着像16，其实才14，也有的长得很慢，看着才12，实际上已经16了，所……”

“砰！”

保安怒吼道：“你再动手我就把这丫头的脑袋敲烂！”

“别吵！我只剩下三发子弹了！”

男孩儿说着一枪打偏，瞄准保安的子弹擦着女孩儿的腋下飞入对方的下腹部，不知是打中了哪个脏器，保安顿时血流不止，松开了抓着女孩儿的手。

女孩儿两条胳膊耷拉着，兴奋得蹦跶起来：“哈哈哈哈好！我要看到血流成河！你快把那老头子干掉！我都看见了，他把钱藏在地板下面！”

谁知男孩儿看着保安身上晕染的血液，双手却忽然颤抖了起来。

“你还能不能行？你不行就让我来。”

女孩儿脸上毫无惧色，她走来受害者——赵央身前：“你会不会接胳膊？给我接上。”

赵央看着窗户外面，蓝红色的闪烁的光，抬手示意女孩儿蹲下。

“我会。”

不多时，沈经率人撞开管理员小屋的大门，保安被抬走，剩下的人挨个坐进警车。

男孩儿发着抖，女孩儿则探着脑袋和前面的人搭话：“我还是第一次坐警车呢！”

坐在另一辆车上的赵央正由随行医护处理着大腿上的伤口。

“不用担心，那保安只是被打中了肾脏，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人安抚了一句，发现还有些纰漏，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是管理员的儿子，他们俩是独门独户，那家伙没有兄弟也没有对象，你不用担心报复。”

“……我谢谢你，的安慰。”

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