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口气把事情经过讲完,白姐没有作任何表态。
这很符合她的性格。
反正事情都了结了,问再多也不过是满足好奇心而已。
而关于她是否突破八阳境界的事。
她不说,那我就不问。
因为我坚信她有她不说的理由。
毕竟我们相处这么久,这点儿默契总归还是有的。
“行了,先上去吧,这地方没啥用了。”
说着我便调动起风之力,准备回到地面。
但就在这时,白姐却突然开口道:
“陆明,你还没告诉我你身上这些黏糊糊的液体是怎么沾上的?”
我转过身,正想拿出腹稿诓她。
不料白姐却死死地盯着我。
这表情仿佛在说:“我就看你想怎么编!”
“呃,就…就是神像嘛,血钉子你知道不?蛊虫炸开以后溅…溅……”
完了,这一结巴就显得假。
而且打腹稿的时候觉得完美无缺,怎么一说出来就不对味呢?
白姐看着地上的神像说:
“能把青铜棺材扭曲成麻花的力量,区区几条虫子的汁液就能突破罡风溅到你身上?还有……”
说着,白姐揪起我的衣角。
我低头一看,顿时明白瞒不住了。
因为刚才擦拭黏液的时候不小心还沾到了一撮白毛。
白姐又看着散落一地的白毛说:
“呐,你自己看看,这还用我多说什么吗?”
眼看瞒不住,我也只好说出了实情。
本以为白姐会打断我,可她并没有这么做。
等我把话说完,她才叹息道:
“我很清楚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所以你不用瞒着我。”
“白姐,我是担心你会觉得脏,所以……”
“怎么?你就不觉得脏么?”
“不觉得……”
感觉白姐是想引导我给出肯定的回答。
这样她就能顺着我的话,给我好好讲道理。
但抱歉,我只是实话实说,我脏点儿总比让她尴尬强。
白姐也是愣了愣,严肃的表情顿时松了下来。
她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然后白了我一眼说:
“你…你……赶紧脱下来,回去我帮你洗!你说你拿着不行么?还非得穿在身上,生怕我看不见是不是?”
“噢噢噢!好!”
我们俩真的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这感觉让我心头一暖,我顿时觉得自己的选择太明智!
由于衬衫上也沾到了黏液,所以脱完外套我就准备脱衬衫。
白姐连忙制止道:
“不是,陆明你干嘛?”
“脱衣服啊,不是你让我脱的吗?”
“你脱外套就行了,脱衬衫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