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不断点头,方才他发现馒头只有心的一部分了是好的,其他真的是馊掉的。看来是木舟出现了问题,妹妹冒险送来的东西很重要,路上上父母都愁容满面,唉声叹气。
文大自从拿了小块馒头总觉得会出事,在休息的时候,借着挖野菜的功夫,把带方才那人给的东西,埋进土里。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追来的木家人。
“你女儿盗走了我们府里三万两银票,你们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快点”木家二少爷一脸阴郁,指着正在吃馒头的文母。
文母本就不满这桩婚事,如今听到这话更加生气:“你们府里是把钱都随便撒吗?我女儿才去一天,你们府里的人是死绝了,她还能打过你们这么多人,你们是傻子看着她带走,我女儿都磕坏脑子了,你们还想趁机冤枉她”文母气的直跺脚,这群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不就是欺负自己家没权利。
文大不由得想到自己方成才埋下的小块馒头,还好自己藏好了,不然今天必定完了。那不会就是自己的傻妹妹给自己的钱吧。真是吓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带走,去县衙。我就不信她敢不来”木管家铁青着脸色,文母的话就是把自己按在地板上摩擦,脸被打的生疼。这么多人居然被一个傻子甩了,真是丢脸至极,这次没拿回钱财,自己的总管也到家了。
一路上文母一个劲的骂木家就是狗东西,狼心狗肺,昨天还是亲家,今天就陷害他们。
一路上的人,本就因为冲喜新娘的事情有兴趣,在得知还偷了木家三万两纷纷跟上,准备瞅瞅谁这么大胆,这个是难得的热闹。
县令听到消息脑子就疼,这木家是傻了吗?这么大的钱,搞得人尽皆知,这是怕大家不知道木家赚的少,可是自己收了木家不少好处,不得升堂问案。
“堂下何人?”
“草民木家二少爷,她家女儿盗走家里三万两银子”
木二少爷还没说完就听到文母说:“放屁,我闺女在村里一根针都没拿,你瞎说什么?还不是你们这群黑心肝的自己说了算,反正都是你们自己人,你怎么不说我闺女还偷走你家大少爷”
“大少爷是她的同伙,没有人帮助肯定不能找到钱,除了她们还有木雅”木管家看着二少爷一路上被骂的十分难看的脸色,不得不上前说话,反正自己说的也是实话,二小姐都交代了。
“二少爷此言差矣,另妹昨天可是你们抬进院子里,恐怕连路都不认识,你家大少爷腿都是断了,半年没回家,怎么能知道钱在哪里,说话可要讲证据”
“就是,怎么可能,那木大少爷不是早就被赶出来,我昨天瞧见穿的可寒酸了,才有三个人和他说话,两个人还是木家人,你这不是说谎话”
“是啊,我们昨天可都去看了,你们木府不会准备骗人家一笔钱财吧”
“我看木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自从二房当家,你看看咱们平日租地费用多了多少,还收不少钱,tui ”
围观的人不少都接受过木家好处,如今换一个人做主,什么都没有,还到处要钱,大家心里都有怨气,今日人多自然不怕。
县令老爷看着这群刁民就头疼,平日里见不到人,有热闹跑的比谁都快,嘴巴又散,什么都说,谁让皇帝规定言论自由。
“安静,安静”县令扯着嗓子喊,依旧有人叽叽喳喳的讨论。
“把木家大少爷和夫人带来”
“禀告大人,他们畏罪跑路了”木家二少爷低了低头,一脸恭敬。
“那边来的不是吗?没跑!”
“大人,我看见外面木家夫人背着大少爷来了”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瞬间让出了一条路。
众人都看见一个穿着新嫁衣的人,背着另一个也是穿着婚服的男子,脸上的汗水把胭脂都染开了,显得花花绿绿,有几分搞笑,可是没人笑,木家大少爷满身都是脚印,腿上和嘴角都是血迹,就连新娘脸上也有几滴血。
对于这样子的新婚夫妻拿钱,他们是不相信的,哪有人拿钱还这么落魄,又自投罗网。
“闺女,你这大早去哪里了?”文母看着满头都是草的女儿,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是脏兮兮的,心疼的厉害,至于别人说的偷钱,她是一点也不信。
“娘,我要回家,他们家会打人,要不是我跑的快,夫君都要被打死了,我爬狗洞跑的,我也知道丢了,可是夫君一直吐血,我要去上山挖药给夫君吃,你们怎么来了?有人说他们抓了娘,我就从山上跑下来,一口水都没喝”文斐絮絮叨叨的叙述着。
二少爷十分不耐烦,开口打断:“够了,钱呢?你拿的钱,拿出来!”今天被骂了一路,她已经没有耐心了。
“这个吗?”文斐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
“这不会真的拿了钱吧”
“据说这姑娘磕到脑中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