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某在信中说,那日天降惊雷劈了土地庙后,他便担心是梦中的批词成真了,于是龟缩在家中一连几日也不敢出门。
可好好的一个人,也不能真的就躲在家里同黄花大闺女似的真的连门都不敢出了,于是又等了见外面并无什么动静后,他到底还是出门去了。
起初两天,他还战战兢兢的。
可后来见没什么事,他渐渐的也就将这件事忘在脑后了。
然而就在他安生的过了两天好日子后。
县里来了传闻。
说是江西的一位官差大老爷因着公务途经他们这里,恰逢路过土地庙时便想着进去上一炷香。
可他人才刚走进土地庙,不料一把斧头突然毫无预兆的朝他袭来。
那斧头来的太快了。
即便随从们已经反应很快的将官差大老爷给拉开了,可还是将官差大老爷的额角劈出了个口子。
官差老爷遇袭,一众随从衙役当即就被吓傻了,场面当时可想而知的混乱极了,那行凶的歹人见一击不成,便趁乱跑了。
那官差大老爷的性命倒是无碍,得知那袭击他的歹人逃了后,当即大怒,当即放言道,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想害他性命的那个歹人给揪出来。
官员办差途经此地遇险,此事很快就惊动了当地的县衙。
终归是在自己地盘上出的事,那县令得知此事后,也是不敢有丝毫懈怠,挨家挨户的盘问督查起来。
这事很快就查到了裘某所在的镇上。
据他在信中所说。
那日他照例如往常一样的时间晨起,结果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听外面闹哄哄一片,像过年了似的。
询问家中妻子外面发生了何事。
妻子答道:“正是那官员途径土地庙遇害的事,县令刚好带着那官员的人查到咱们这,正叫咱们出门回话嘞。”
她说着已经将打来的水摆好,催着裘某快些洗漱,也出去回话。
不知为何。
裘某看着那盆水,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人便有点不情愿,磨磨蹭蹭了半天,最终实在是耗不住了,这才在妻子的催促下出了门去。
结果可想而知。
因为他这一磨蹭,等他到的时候,镇上的几乎都已经到齐了,唯有他和妻子姗姗来迟,就显得格外的惹眼。
那县老爷和遇害官员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这下可坏了。
这裘某心里本来就不踏实的厉害,仿佛打鼓一般,再被县里和官老爷的人目光灼灼的一瞧,当即便慌了神了。
他这一慌却不要紧,要紧的是县令和官员本来就在抓贼人。
县令见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又见他身着长衫看着像是个读书人,却没有顶带,当即面容一肃,挥手下令道:
“那人瞧着贼眉鼠眼的,定是做贼心虚,先抓来打上三十大板再说!”
那县令手底下的官差办事也是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