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他三舅兄闻言长叹一口气道:“此次陪同我前去教学的阿寿的父亲就叫阿黑,而他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其面孔生的极黑,如同黑炭一般,是以才取名阿黑。”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所看到的那黑漆漆的人,便是阿寿的父亲了。”
他这三舅兄说到这里不免又是一阵长吁短叹的感慨道:
“如此说来,我和阿寿能逃过此劫,全是祖先庇佑了。”
“你们说这事奇不奇了?”
那讲述此事的姑爷说道:“这事的前因后果到这就算吻合了,从那以后,我是每日都要给我家先祖上香,每逢年节的时候,还要亲自去先祖的坟前上贡,只求他们能保佑我此生平安顺遂。”
“哈哈!”
有人闻言笑道:“这种子虚乌有的事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人继而顽笑道:“若当真有祖先庇佑这一说,兄台你如此尽心尽力的孝顺他们,他们若当真尽心竭力的保佑你的话,以你如今的年纪,怎么会才到会试,怎么着也该殿试登科,平步青云了才对。”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听到对方拿自己的先祖开玩笑,那讲故事的人也急了,当即反驳道:
“便是我那岳丈一家的先祖极力哀求,那不也只是保住了一条命根子罢了,由此可见,我自己没考中乃是我的命数,并非我家先祖不尽心,他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那边唇枪舌战的很快争论起来。
张恒志这边菜也已经上齐了。
他本就只是听个热闹,心里惦记着回去休息,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这时,坐在他身侧的李某突然凑到他身边问道:
“如此说来的话,我倒是觉得我最近有点倒霉的,不然我回家也给我家先祖多烧上几炷香,让他们保佑我别再遇见什么脏东西,顺便再保佑我此次科考一举高中?”
张恒志闻言,顿时提着筷子有些好笑的朝着李某看去,幽幽问道:
“你平时在家,都不给先祖上香的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倒是将李某问的一愣,哂笑道:
“我这不是全部的心思都用来寒窗苦读上了嘛,平时家里的先祖有爹娘侍奉,也用不到我什么。”
“哦。”
闻言,张恒志笑着点点头,继而对李某调侃道:
“我若是你家先祖,瞧着你这后世子孙这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嘴脸,怕是要被气的从棺材里坐起来。”
“你少胡说了。”
知道他是在顽笑,那李某倒也不恼,只是伸手推了张恒志一下,继而喃喃道:
“不过如此说来,我平日对我家先祖的确是孝敬不周,看来这次回去,还得多多上香供奉他们。”
连日来的考试的确让人觉得疲累。
李某拉着张恒志出来,原本想的是找个能听小曲的酒楼小酌上一杯,再听着小曲睡上一觉。
然而这附庸风雅之事,不止他这个从考院出来的学子是这么想的,其他从考院出来的学子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