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十一的速度很快,没过两日,就将事情办好了,从他传回来的信中这两日暗影队大概找了一百多条狗,在这些狗中,首先要淘汰一部分。
苏念也在这两日写了训练军犬的办法,前世她在部队的时候见过队友训犬,她还曾因为感兴趣而训了一条德牧。
训练合格后的军犬,大概可抵一个兵。
中间暗十一来了一趟将那本训犬秘籍带走了,当初也是这样,是苏念写出来的训练法子,暗影队的人按照那法子练习,现在都成了可以一敌十的杀手级别的暗影。
他相信用主子的方法训练出来的狗,也会更厉害。
组建军犬队的事就这么进行了下去,又过了两日,三国局势越来越紧张。
北疆派出的五万大军已经驻扎在边境。
边境现如今只有镇北侯一人,五万大军压境,凭定北侯一个人的力量完全不够,皇上以及诸位大臣商量过后决定派出定国公,去支援边境。
而将军府跟镇北王,则是镇守京都,以免在虎门关的楚熠寒带兵杀过来。
现在大隋内忧外患,疫病、战乱笼罩在人们周围,人人自危,百姓恐慌。
又过了一日,一直没
动静的南疆忽然爆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再一次将氛围推倒了制高点。
老南疆王忽然宣布退位,下一任南疆王众人都在猜测是谁,但令众人都大跌眼镜的,接位的不是南疆太子叶凌睿,也不是公主叶姻蕴,而是一个小孩。
那小孩据说只有四五岁的模样,还是一个孩童。
这个消息一穿出来,首先炸锅的不是南疆百姓,而是大隋跟北疆的人。
南疆神秘,人人会炼蛊,他们办事百姓们都不懂,因而对于南疆王将皇位传给一个小孩子,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好奇。
南疆王不会那么傻拿江山开玩笑,既然传位,那就证明那孩子定有过人之处。
苏念听到这个消息时,刚给一个小孩子看完诊,不知为何,她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小孩子,南疆,姻蕴也回了南疆,她很笃定,这些跟小宝脱不了干系。
“洪大夫,你可看明白了我刚才演示的?”苏念拿着手上的注射器,扭头看向身后的那些大夫,最后视线停在洪大夫身上。
“看明白了师傅。”洪大夫脸上一喜,重重点头,眼珠子看着注射器都不会转动了。
宝贝,简直是宝贝,他头
一次看见不用吃,而是用扎的药,只是用这注射器将药水注射进人体内,就能发挥更好的效果,不是宝贝是什么。
“嗯,那这里交给你跟胖大夫等人,我要去检查一下别的病人的身体。”苏念点头,将注射器交给了洪大夫,洪大夫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十分宝贝小心的接过了注射器,而后按照苏念拿注射器的手法开始给患病的百姓注射药水。
里面的药水是消炎的,从前天开始驿馆的百姓接连开始发高烧,普通的药对他们没用,苏念只能从空间中取药,兑成药水用注射器给他们降温。
“师傅,这体温计我也会用了,我给他们测体温吧,瘦大夫,你记录。”胖大夫见苏念又从药箱中拿出了一根白色的玻璃管,赶忙出声,苏念点点头,将体温计交给了她们。
胖大夫一喜,也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接了过来。
那十个大夫现在在苏念的带领下,每个人都十分团结,他们会相互合作,会一起讨论病症,最后商量好了再去拿给苏念决定,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团队,让苏念觉得十分欣慰。
而这样做的效率也提高了不少,至少现在在驿馆的
大夫看病有序,患病的百姓及时得到了治疗,病情也稳定了下来。
看着大夫们又稳又快,苏念走出了大堂,随后转身去了另一个隔间的大堂,她刚走到拐角,张刺史的身影就匆忙也跟了过来。
“张刺史,何事这么慌张。”张刺史昨日脸上还有点笑容,今日却严肃一片,让苏念眯起了眼睛。
“小神医,这,借一步说话。”张刺史看见苏念,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苏念点头,跟着张刺史走到了一棵大树下,离大堂很远,里面的百姓不会听到她们说话。
“神医,下官想求求您救一救江南的百姓,虽说下官只是黄州的刺史,但在下官眼中江南都是一体的。”张刺史给苏念行了个大礼,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沉重一片。
“张刺史有话但说无妨。”苏念握着手,看起来十分淡定,好似天塌下来她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她这个样子倒是让张刺史的心安定了几分。
他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小神医应该知道现在疫病不仅大隋有,就连北疆跟南疆也有,南疆还好,北疆却以此为名出兵五万压境,要皇上给一个说法,这几
日江南的疫病,黄州也还好,可是汉州跟江州,疫病肆虐,两州已经封城了,再这样下去,我怕。”张刺史犹豫了一下,声音很轻:“再这样下去我怕皇上会放弃江南。”
说放弃还是说的好听一些,他的意思是,皇上会牺牲江南以此来换取北疆要的说法。
他会这么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首先江南疫病太严重,若是再这样下去,莫要说皇上会放弃,
只怕会屠城啊。
其次就是北疆那边,皇上担心离王,北疆又出兵压境,两者夹击下,皇上很容易将江南推出去。
只要一想到此,他就心痛难忍。
这里的百姓,也是大隋的百姓啊,而且江南三洲是大隋主要的商业来源,若是将江南推出去,会伤了大隋的元气,一旦战事发生,那么大隋便会有数不尽的后顾之忧。
原本他不确信皇上是不是会这么做,但今日他得到的消息,让他将这种可能性加大。
皇上要玲珑公主去和亲,这个意思其实已经有了求和的意味,他不明白,皇上这么做到底是为何,一旦他这样做了,岂不就是将疫病的问题扣在大隋头上了么。
皇上他,好生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