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那这兽人从此以后就跟着我了。”苏念笑眯眯的,她不看拓跋然,也不看司徒依雪愤恨的眼神,而是专注的注视着兽人,她的眸子中溢着淡淡的柔光,整个大殿中安静异常,所有人的视线都盯在苏念身上,让她有一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苏念缓缓的伸出手,六月的天气,空气中夹带着淡淡的燥热,兽人看着伸到自己面前那只洁白的小手,觉得这手的主人身上的温度比空气中的暖意还有温度,让他麻木的心,僵硬的身子好似注入了一道温暖的暖流。
他慢慢的伸出手,带着一丝小心,一丝忐忑,他不确定苏念说的以后跟着她,是可以跟一辈子么,是那种永远也不会抛弃他,永远都可以跟着她的意思么。
“我姓苏,以后你就跟着我的姓好不好?嗯,就叫苏明如何?”
苏明,远离黑暗,迎接下一个光明,不用再生活于黑暗中,以后伴随他的只有光明,还有温暖与生机。
“啊。”苏明,轻轻的点了点头,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将双手毫不犹豫的放到了苏念的手上。
他茶棕色的眸子看着苏念的脸,眼中的神色越来越坚定。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会对苏念苏念永远忠诚,永远陪伴,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大殿中静悄悄的,人们的视线交汇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心思各异。
不若先前血腥、低沉的氛围,他们
甚至觉得此时周遭流窜着一股淡淡的温情,连他们都向往这种感觉。
“噗通”一声,司徒依雪看着二人的手,身子又跌倒在了地上,苏念给她施的针只能让她站起来一小会,此时她又动不了了。
她好恨啊,她输了,这兽人是真的认苏念为主了,可是,凭什么?苏念她到底凭什么?
“念姐姐,你偏心,为什么他可以跟你的姓。”苏明身后,赵思涵看着二人,有些吃味。
她知道,这一刻的苏念对苏明来说是救赎,是黑暗中的一道光,苏明虽然是兽人,但她却觉得他不像北疆太子说的那样不堪。
念姐姐对苏明好,以后苏明会对念姐姐忠诚异常。
可是,为什么苏明要跟念姐姐一个姓啊,她也想跟念姐姐一个姓。
只是她虽然心里想,但还是很难实现的吧,首先她母亲就不会同意。
“哈哈哈,离王妃果然没让朕失望啊,快快回到位置上吧,你若是再不回去,只怕一会离王就要冲过来了。”上方的德康帝哈哈一笑,看着苏念跟兽人站在一起,不知是因为苏念降服了兽人开心,还是别有深意,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甚至还有一丝打趣。
苏念微微挑眉,德康帝话落后朝着楚熠寒看了过去。
只见楚熠寒原本黑漆漆的脸在苏念看过来的时候猛的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苏念,包括在她身后的赵思涵,都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
这楚熠
寒摆出这么一副样子,实在是让她们不习惯啊,尤其是赵思涵,以前她也不是没见过楚熠寒,可每次他不是冻着一张脸,就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现在这幅样子,她真的以为离王鬼上身了。
“思涵,你也回到位置上吧,对了,定国公。”苏念扭头看向赵思涵,对着她说了几句话,随即又将视线转向了一侧的定国公:“我这里有一瓶药丸,烦劳定国公找人给那些侍卫服下,服下药丸后他们就能动了。”
苏念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递给定国公,定国公看见那瓶子眼睛一亮,随即打开瓶子拿出一颗药丸塞进离他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一个武将的嘴巴中。
将药丸服下,那武将也只是缓了一会,身上不再僵硬,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
定国公将药瓶递给那武将,武将点点头,随后将里面的药给其他人服下。
司徒依雪眼中带着怨恨,看着那些侍卫都能动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苏念。
这个苏念绝对是故意的,不然为何只给那些低贱的武将服药,却不给自己?
她好歹也是个郡主,一直在这大殿中躺着,多丢脸啊。
都怪苏念,若不是苏念,她今日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大的丑,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苏念!还有楚熠寒,她一定会让他成为自己的男人,不管用什么手段!
“烦请王妃也给依雪将那药效解了吧。”拓跋然看着倒在地上的司徒
依雪,眸子中毫无波澜,甚至还带着一丝冷意。
“嗯,这个不用太子说我也会的。”苏念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看着司徒依雪的眼睛中带着一丝玩味,随即从袖子中拿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针。
司徒依雪看见那针,猛地瞪大了眼睛,头也下意识的晃了起来,不,她不要苏念给她看了,苏念没安好心,她不要苏念给她看。
“依雪。”看着司徒依雪摇头,拓跋然的声音微沉,司徒依雪听出拓跋然声音中的不悦,只能咬唇,用一双眼睛威胁般的瞪着苏念。
司徒依雪先前给兽人下的药,可以让中了这药的人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但人的声音以及脑袋还可以动,为的就是让中药人表现出更痛苦的姿态。
苏念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的眼底深处越冷,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灿烂。
“别怕啊司徒郡主,一点都不痛,很快的。”苏念说完,蹲在司徒依雪的身旁,将那根银针刺进了司徒依雪大腿上的几个穴位以及膝盖上。
司徒依雪只觉得一股蚀骨的痛意窜到了她的天灵盖上,让她的身子越来越僵硬。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更动不了了。”
司徒依雪尖叫一声,她话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拓跋然的脸也慢慢沉了下来。
“哎呦,郡主真是冤枉我了呢,我好伤心啊。”苏念站起身,满脸不可思议,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慢
慢的垂下了头。
“不是,太子哥哥,我没有,真的是她……”司徒依雪脸色煞白,见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鄙视,她赶忙扭头想要向拓跋然解释。
“司徒郡主,你这不是活蹦乱跳的么,怎么还说自己动不了了,离王妃救了你,你倒是会往人家身上泼水,难不成北疆之人都如郡主这般,也是叫本官开了眼界了。”孙丞相摸了摸胡子,再一次补刀道。
哼,这个司徒郡主,一直在找大隋的麻烦,真当他们好欺负不成。
“我没有,明明就是她……”司徒郡主看着苏念可可怜怜的站在对面,心中憋火,刚才苏念明明就拿着那针狠狠的刺了她,比中了刀还疼,可是她为什么能站起来呢,还当着大家的面。
而苏念现在又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简直要气死她了。
苏念低着头,撇了一眼司徒依雪的膝盖,心中冷笑。
司徒依雪如此残忍,她就让她尝尝被折磨的滋味,她刚才刺了司徒依雪的穴位,用银针倒逆刺人穴位,可神不知鬼不觉的中伤人的神经。
以后每日的凌晨,当司徒依雪睡的正香的时候,她的膝盖就会像虫子咬一般的疼,等那个时候,就算司徒依雪再想说是她做的,只怕也没有人相信,人们只会像现在一样以为是她在找自己的麻烦。
呵,不说别的,这种小白莲用的伎俩有时候还挺好用的,这就叫走白莲的路,让白莲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