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司徒依雪,可不能被那女人压在头上,当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哦?司徒郡主想看一些什么更有趣的。”德康帝的眼神在司徒依雪跟楚熠寒只见流连,染上了一丝兴趣,他转着扳指,似乎很是高兴。
“皇上,我们北疆土地辽阔,有很多草原,国人擅长骑马射箭,驯服野兽,我跟随太子殿下前来大隋,大隋虽是繁华了一些,但我觉得太过于枯燥,不过还好,本郡主特意命人从北疆抬了一个玩意,供大家看看,也能增添一些乐子。”
司徒依雪又站起身,扭着腰,红唇张张合合,眼中带着嚣张不屑。
“依雪。”
身前,拓跋然轻轻的呵斥了一句,但那声音不重不厉,丝毫力度都没有,看似在训斥,实则跟没说似的。
“怎么了太子哥哥,我说的难道不对么,除了乐曲就是舞蹈,一点乐子都没有。”
虽然拓跋然说话不重,但司徒依雪还是有些畏惧他。
也是奇
怪了,在北疆她谁都不怕,却总是在面对太子的时候觉得心中犯咻。
“皇上,依雪不懂事,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拓跋然站起身,有些歉然。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司徒依雪火都给他点上了,他要是将火熄了,岂不是显得大隋怕了北疆,畏惧北疆?
“司徒郡主性情刚烈,无妨,不知郡主说的是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既然大家都聚在这,不妨就看看郡主口中说的那东西。”
德康帝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他的话落,司徒依雪的态度越发嚣张,她两手轻轻的拍了拍,不一会,外面就走进来四个身量高大,裸露着上半身,头发梳的很奇怪的男人。
他们站成一个方形,站在四个角落,手上共同抬着一个
大箱子,箱子上面,裹着一块巨大的布,让人瞧不清里面到底放着什么。
“轰”的一声,那箱子被放下,带起一片灰尘,大臣们以袖子掩面,好奇的看着那箱子。
司徒依雪满意的看着众人的的反应,又诡异的看了一眼苏念,慢慢的走到那箱子的旁边,伸手捏着那块布的一角,将布掀了起来。
布落在地上,漏出一个四方形的囚笼,笼子里面,四个角落都拴着粗大的铁链,那链子很粗,有成年男子小臂一般粗,看着有些骇人。
而链子的同一端,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这人蓬头垢面,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
裸露的胸膛前。
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有鞭伤,刀伤,甚至还有烙伤,这些伤口密密麻麻,有的甚至还没结痂。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伤口附着在旧的伤疤上,带着黄黄的浓水,让人看了几欲作呕。
像是在黑暗中呆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亮光不适应,笼子中的人在那巨大的布掀开后情绪明显就不稳了起来,他的手脚都被绑着,随着他的不安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众人看着司徒依雪,不明白为何她要将人弄进殿中,难道这就是她说的有趣的?
“皇上陛下,先前我也说了,我北疆地域辽阔,国人擅长驯服野兽,如今赶上您的大寿,北疆特意献上了一千匹烈马以表示我国对您的尊敬,在见那些烈马前,我想让您看一下北疆特有的——兽人,这兽人乃是人与野兽相交生下的下贱胚子,在北疆一个部落,族人全是这种兽人,兽人凶悍异常,堪比那些烈马,听说大隋人才济济,皆是文武双全的人才,我到想知道有没有人能驯服这兽人,若是连兽人都驯服不了,那那些烈马,我看恐怕也没人能驯服。”
司徒依雪的话落,殿中的气氛大变,人人的神色都严肃了起来,他们看向上方主座上的的德康帝,不知在想什么。
主座下方的国师,盯着笼子中的那个兽人,眼中雾竭沉沉,迅速的凝结起一抹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