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王老以从未有过的严厉口吻回头怒斥李薇薇。
李薇薇却是咬唇,满脸不甘委屈。
听了王老的话,并未闭嘴,反倒跨了几步上前离李笑君更近。
顶着王老严厉愤怒的眼神,满脸视死如归的愤慨:
“李笑君,你作弊!这颗龙吟珠不是你方才在海底捞上来的,而是你一开始就备好的!
你如此行径,将珠雕大赛的规则视为何物,又哪里将其他参赛者放在眼里!将信王放在眼里!”
语毕,全场一片哗然。
王老长眉紧拧,张嘴就要呵斥。
同为珠雕人,珠雕要成的最后关头,最是不能打扰。
李薇薇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该押后再说!
更何况,这颗珠雕实乃世所罕见。
就算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珠本无罪,绝不能在这个当口毁了这颗珠子。
可他儿子王禀生却站在李薇薇身后,满脸焦急地朝他摇头,又微不可见地指着一旁。
王老顺着方向看过去。
信王夫妇正缓步而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微服出巡的……
王老胸口一顿,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喉咙口。
便是这一犹豫,李薇薇快刀斩乱麻道:
“我与你自小一起长大,你素来水性不佳,下过水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出来,莫说是在海底采珠,就是屏气都做不得太长。
龙吟珍珠以其稀罕难寻而闻名,便是积年的老师傅花上一天一夜都未必能寻到。
你一个不善泅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在一盏茶的时间找到龙吟珍珠!”
这话一说完,不说评审们目露犹疑惊诧,便是其他参赛的世家也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珠雕,团团往李笑君这边围了过来。
“是了,难怪她敢如此托大,自己亲自去海底采珠,原来是早就做好作弊的准备。”
“的确,采珠对珠雕人来说至关重要,她一个黄毛丫头敢在这种重要场合胡闹,定然有鬼。”
&34;实在无法无天,用旁的珠子作弊也就罢了,居然拿出龙吟珠,简直贪心狂妄,不知天高地厚!&34;
李薇薇见状,胸口的得意简直要涨满。
她洋洋抬头道:“李笑君,你今日特意自己下海,定然是想多出一把风头。若是没有意外,你的打算也未必会露馅。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意忘形。你定然没想到,今日赛场会出现虎齿鲨,让采珠这一环节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结束。
一盏茶,哈哈!”
李薇薇捂着唇,夸张地发出几声娇笑,直到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她身上,她才故弄玄虚道:
“你养在闺中养尊处优,想必不知道,就是最熟练的采珠人,一盏茶的时间只刚刚够潜到龙吟珍珠出现的深樵处。
要在一盏茶的时间将龙吟珠找上来压根不可能。你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老天都看不惯你的无耻行径!”
其余世家听了纷纷点头。
一盏茶的时间的确不够用,不然他们也不会只寻了这么粗糙的珍珠。
没想到这个李笑君这么大胆,信王府筹备的珠雕大赛上,都敢如此堂而皇之地作弊。
不过,联想到她的身份。
信王庶子的未婚妻……
这就难怪她能顺利将龙吟珍珠夹带入场。
一时间,怪异、质疑、了然和愤怒的目光不住在李笑君和杜炎之间打转。
就连信王都觉心里一紧。
这个李家,莫不是跟他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