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不妙了。
方家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放弃上门找事。
云儿想跟方家撕扯开,就算得了信王的承诺,也免不了要闹出些不愉快。
信王府素来看重颜面,李家出了这样的事,珠珠还想顺利嫁入信王府……
运筹帷幄多年,柳月升头一次感到棘手。
难怪人说,儿女都是讨债鬼。
另一边,高台上信王的身影终于姗姗来迟,三言两语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宣布珠雕大赛正式开始。
各世家纷纷让参赛的人去了内场。
很快,李家的动静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往日都是柳月升出手做珠雕,可今日,柳月升却是坐在看台上纹丝不动,反倒是李家两个女儿起身往内去了。
怎么回事?
今年柳月升竟是不打算出手?
看台上,杜炎眉毛紧皱。
李笑君的能耐,他最清楚不过。
她生性懒散不受管教,也就自己的话她能听进去几分,可也只是阳奉阴违。
跟在柳月升身边这么久,她的功夫还不及柳月升十分之一,李家怎么会安排她出赛,究竟想做什么?
想起私下里动的手脚,杜炎心口一紧,朝信王拱手寻了个借口,就起身去找李笑君。
就在众人都被比赛吸引视线之时,信王起身带着王妃去了一旁的厢房之中。
屋内端坐一面白端正,气势威严的男子,正举着一颗莹白的珠雕,对着阳光赏玩。
见信王夫妻入内,动作未变,眸光深深问道:&34;入场这些人,哪个是仙手?&34;
信王恭敬地行了一礼:&34;仙手柳月升说是右手受伤,未能参赛,派了她两个女儿参赛。&34;
男子皱眉收了手。
柳月升不出手?
那这珠雕还有什么看头?
……
采珠的比赛地点就在露天的海边,参赛众人纷纷指挥着下人摆放需要用到的工具和材料。
杜炎就在这个当口出现在李笑君身边,将她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处。
“你在胡闹什么?采珠雕大赛不是过家家的玩笑,你若当众出丑,可知会害得我被父王小看,坏了我的大事!”
李笑君用劲挣了挣,没挣开。
杜炎却更怒了,突然一把把她按到墙壁上。
他有意让她吃些教训,李笑君后背被撞得生疼。
下一秒杜炎欺身上前,凑到李笑君脸前:
“你丢了丑,我还如何娶你,难道你不想嫁给我了吗?听我的,回去,让你娘过来。”
李笑君几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
这样的姿势实在太危险、太暧昧,几乎瞬间就让李笑君感到毛骨悚然,感到难以自抑的反胃恶心!
这会的杜炎像极了前世毫不掩饰的那种嗜血、冷漠、贪婪、暴虐、狠戾的模样。
原来他不是变坏,而是早就那么坏了。
自己究竟有多蠢,居然曾经,那么热烈真切地爱过他。
爱过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李笑君低垂的眼神有些冷漠。
杜炎忍不住焦急,话语里也带上几丝急切和威胁:“你如今,却是连我的话都不愿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