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把吧!我就没赢过!”
好在齐飞说到底还是给力,叫了一小个车队在后方跟着,我开着李淇驾来的车,李淇单独一辆车在另一个侧位跟着。
上次来到码头是什么时候?但我知道姓罗的上台接管星空集团之前,我来了一次南石,可惜的是没能见到司马勇,姓司马的跑了,张缘我以为最少也跟着杨妲跑了,她留下了在这,那么在我昏迷的这一段时间里,张琪那个团体也许不顺利。
那么赵珑单枪匹马的,不顺利的概率就更大了。
也许是源自于司马勇等人的撤离,海港的寂静已经不是空旷那么简单,而是一种灾厄与余威之间的拉扯,我处在了这种隔阂之中罢了,什么都没有结束,只是中场休息。
现在,这里是灾厄的延续了
到了码头,果然有几个人在现场,五个。
穿着都很海岛,但是都戴好了口罩和墨镜,手上有手套,很整齐很干练很关键。
“人呢?”我下车也不啰嗦。
领头的那个光头哥布林向后面的小老弟示意,于是便从集装箱里拎出来了一个张缘。
之所以说是拎了出来,是因为此时此刻的张缘已经被绑成了一个粽子。
昏死无知觉,而在这个粽子里,很多地方已经是血肉模糊了,我甚至能看见她四肢的各个关节全部都逆向错位。
这个女人,我从案发开始到现在几乎没和她说过几句话,唯一记得就是在司马老贼的豪宅里见过她,然后就是作为引出杨妲的工具人了。
貌似在民治隧道就没有见过她,也许那个时候她就已经遭遇不测了——
如果这个假设,能够成立,那么也就在一定程度上能想象得到,张琪与赵珑的分道扬镳和操作逐渐变形的根本。
人一旦急了,就稳不住了。
再然后,就是今天了。
“谁要你们来找我?”我问。
首先得跨过“找我”这个概念,奔向对方的头目的境况。
李淇和齐飞已经在现场后方隐蔽,我耳朵里有肉色的微型无线耳机。
但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在后方,你们为什么会一点主意都不给我?
我下意识想去摸一摸耳朵,但冷静点还是不要。
容易暴露。
多么怪异,一整个车队在我的后方,而我却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实在不应该。
如果风有形状,那么此刻的风就像是锁链一样,困住了我,既不能进,也不敢退。
乌云好像忽然收到了某种指令,迅速地盖住了天地,下午两点的时分,却黑得让人忘记了光线的模样,雨点呼啦啦地落下,就像是钉子一样,将本来就被锁链缠绕的我,更加没法动弹。
闪电像利刃一样划破天际,血液像雨滴一样洒落出来,这一幕像极了十月十二日那一晚,便是一切的开端。
这又是什么的序幕,这种无声的冲击究竟又是什么?我到底又他妈的在哪里?
面前的敌人没有任何发言,也见不到任何动作——
张缘摇摇欲坠,在雨如血的世界里连喘息都变得困难——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后方会在这种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是他妈的掉线了吗?还是这无线耳机本来就有故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天爷啊,我已经认输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我真的已经退场了!
多么不幸,我能感知到——前方是更可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