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无我,道法天地!”
伴随着这声怒吼,黑袍老者身后的法相仿佛被一股神秘强大的力量唤醒,突然间张开了双眼,那原本紧闭的双眸此刻变得猩红如血,透露出无尽的杀意和疯狂。
只见那法相双手迅速结印,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空中飞速流转,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般璀璨夺目。
紧接着,天空中原本平静的云层突然翻滚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着,随后,一道道耀眼的雷霆如同天神降临凡间,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直地朝着镇元子轰击而去。
“今日本座就让尔等知道,圣地不容挑衅,违者死!”
黑袍老者的怒吼声如同九天之上的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空轰然炸响。
这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杀意,席卷了整个圣域。
这恐怖的天音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一些修为较低的修士在这惊涛骇浪般的音波冲击下,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们的身体就像是被重锤击中的瓷器一般,瞬间爆裂开来。
鲜血和碎肉如雨点般四处飞溅,染红了大地,而他们的神魂也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泯灭,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宇站在远处,冷眼旁观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冽起来,其中透露出丝丝寒意。
虽然他对圣域各地的百姓生死并不在意,但这场劫难毕竟是因他而起。
这些圣域中的亿万生灵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因为凌宇的到来而遭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而这圣地之人如此草菅人命,视生命如草芥,与那毫无人性的畜生又有何区别?凌宇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个所谓的圣地已经与当初跟随妖荒殿天帝一同征战域外的那群人完全不同了。
他们早已背叛了这片大陆,抛弃了曾经的信仰和使命。
站在一旁的镇元子,敏锐地察觉到了凌宇的神情变化。
他深知凌宇心中的震惊和失望,于是毫不犹豫地抬手打出一道法诀,将凌宇安全地送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完成这一切后,镇元子迅速收起手中的拂尘,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念起了一段深奥的道法。
随着他的念咒声,他的身形如同闪电一般,瞬间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镇元子离去的瞬间,整个苍穹都像是被打破的琉璃一般,开始寸寸龟裂。
镇元子那满头的灰发,也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动飞扬起来,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愤怒。
他的广袖轻轻扬起,地书在他的操控下,化作了三十六重玄黄光晕,如瀑布般垂落而下。
而他身后的人参果树,则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悬浮在空中,万千翠叶泛起耀眼的金芒,每一片叶子都清晰地映出了山川河岳的虚影,宛如一个微观的世界。
与镇元子的气势磅礴相比,黑袍老者的周身则腾起了百丈高的血雾。
在这血雾之中,一朵巨大的寒冰血莲缓缓绽放,莲瓣流转着幽蓝色的寒芒,所过之处,虚空都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凝结出蛛网状的冰纹。
“镇元子吗?哈哈哈哈,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有多大的背景,但仅凭你守着这区区一方小小皇朝,不过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罢了!”
黑袍老者的笑声如同夜枭一般,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伴随着笑声,黑袍老者眉心处的猩红突然爆开,如同一朵盛开的寒冰血莲。
这朵寒冰血莲瞬间化作无数冰晶箭矢,每一支都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这些箭矢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如同闪电一般撕裂苍穹,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冻结成尖锐的冰锥,如雨点般朝镇元子铺天盖地地射去。
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击,镇元子却面色沉静如水,毫无惧色。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抬起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指尖轻轻划过地书的边缘。
刹那间,地书绽放出三十六重光晕,每一道光晕都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如同太阳一般耀眼夺目。
这些光晕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巨大的大地囚笼,将镇元子紧紧地保护在其中。
当冰晶箭矢撞击在大地囚笼上时,只听得一声巨响,箭矢轰然炸成了漫天的碎冰,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哼,就凭你这点微末伎俩,也妄图以邪祟之力撼动大地的根基?你还差得远呢!”
镇元子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洪钟一般,在天地间回荡。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那棵人参果树突然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托起一般,猛然拔地而起。
万千枝条如同金色的蛟龙一般冲天而起,在空中肆意舞动,每一片翠叶都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而在那些翠叶之间,凝结的仙露如同珍珠一般,晶莹剔透。
当这些仙露坠落到地面时,竟然在虚空中炸开,发出阵阵惊雷,震耳欲聋。
黑袍老者瞳孔骤缩,扭曲的面容泛起一丝慌乱。
他猛地挥动手臂,寒冰血莲暴涨至千丈,血雾翻涌间,一尊万丈高的黑袍法相虚影踏碎云层显现。
法相手中的血莲绽放出遮天蔽日的血色寒芒,朝着镇元子当头砸下,所过之处,空间如破碎的镜面般崩塌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