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和殿里,太后知道后,着急的说:“熠儿,你糊涂啊!你去寻药,本就有艰难险阻,倘若朝中动荡,岂不是让他人得渔翁之利?”
南宫熠说:“祖母担心的孙儿明白,父皇一直犹豫,倘若孙儿不能干出一件有说服性的事,恐怕难以拿下储君之位,在此一搏,是为险招,也是上上策。”
太后点点头,“熠儿你心里想清楚,就好办多了,眼下你可算过你那两位哥哥手中各有多少筹码?哀家也好有个数。”
“令王自从几次被关以后,能调遣的唯有禁军,而禁军总管已经悄悄归顺孙儿,最大威胁的是二哥,他这些年培养了不少暗卫,京城数目千人左右,城外不得而知。”
太后拿出一个锦盒,南宫熠打开,“虎符?”
原来隐秘的朝中虎符,共有三只,一支在边关镇国大将军手中,一只在皇上手中,另一只则在太后手中。
“熠儿,这只虎符交给你调遣,西南一万兵马均可调动。此去山高路远,不一定非要寻到灵药,找到折中即刻归来是为上策!”
“祖母放心,孙儿,此去一定大胜归来,只是希望祖母在孙儿不在时,能庇护宋莞缇。”
南宫熠唯一放心的人就是太后,也只有太后能抗衡令王的胡来。
太后叹息一句:“熠儿放心,宋司饰哀家会看护好的。”
这日,宫外的大宅院里。
南宫熠特意留下出发前的一日,带着宋莞缇到了宫外的别苑。
大别苑地处京城东面,僻静怡人。
“缇缇,这里本王早几年就买了下来,本想当做出宫别住的王府,看来要先使用起来了。”
“殿下,这里的风景真好,感觉呼吸都顺畅不少。那边的花圃是新栽种的?”
二人此时站在别苑的拱桥上,眺望荷花池,蜻蜓落在荷花上,已经到了夏初,到处都是一汪翠绿。
南宫熠亲吻她的手,深情的说:“缇缇,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你喜欢吗?”
宋莞缇点点头,依偎他怀中。
“本王已经和祖母说好,你白日里在尚衣局,夜里到慈和殿去,这样更安全。”
宋莞缇本想推脱,但想到南宫熠的担心,又想到令王被放了出来,说:“好,听殿下的。”
“虽然祖母喜欢考察人,你会很辛苦。劳烦小鲤鱼坚持一下,本王会尽快回来,好吗?本王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你。”
南宫熠疏朗的眼眸里全是爱意,宋莞缇乖乖的说:“太后可是臣女的提携贵人,我不会感到压迫,相反可以和她学习很多东西。她可是后宫最厉害的女人!”
南宫熠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宠溺的说:“好缇缇,你还真的跟着祖母好好学学宫闱权谋,日后你是要掌管六宫的!”
宋莞缇低头,有些害羞的说:“真有那么一日吗?臣女害怕。”
南宫熠抱紧她,在耳边说:“傻瓜,本王会帮你,不怕。”
宋莞缇没说,她怕的不是掌管六宫,她怕的是前世那条命运轨迹是否能改变?
曾经听过一些传说,前世今生的命运轨迹不会轻易改变,那么宫变那日就还是她的死期?
从前,她只觉得报仇是重要的,哪怕再死一次也认命。
而今有了南宫熠的爱,她舍不得再次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