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血腥味，粘稠得像是膏。

周斯仁不住干呕着，吐出了几口清水，他不想看，可只要他一扭头，沈枭就会给他掰过来，特别尽职尽守。

“好看吗？”

唐念念在他耳边轻声问。

“呕……”

周斯仁还在干呕，眼睛里流出了血泪。

“啊……”

周斯仁哭着求饶，他错了，他不该动歪念的，他想回家。

他害怕唐念念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自己，他都不敢想。

“别怕，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唐念念语气悲悯，造孽的人哟，都吓成啥样了。

周斯仁松了口气，还以为唐念念是忌惮周家，才会放过他。

他甚至还想着，只要回到京城，他就会让爷爷对付这对狗男女，定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枭眼里有着笑意，眉眼温柔得化成了水。

念念真可爱。

他好喜欢。

“当当当……”

座钟敲了十一下，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条狗停下了，嘴边都是血，滴答着往下流，还有些许肉沫。

地上的两人衣衫不整，体无完肤，有些伤口处，都能看到森森白骨。

沈枭走过去，弯腰探了探，没气了。

“走吧。”

唐念念要去下一个地方了，给周斯仁安排的。

沈枭一手提起周斯仁，和唐念念离开了这幢别墅。

“去哪？”

两人站在马路边，沈枭问。

“精神病院。”

唐念念嘴角轻扬，那里可是人才济济，还有两个秀儿呢。

周斯仁肯定会乐不思蜀的。

“啊……”

周斯仁疯狂地叫了起来发，他不要去精神病院，可无论他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唐念念和沈枭都不鸟他。

还嫌他太吵，赏了他一巴掌，晕过去了。

唐念念拿出了一辆路虎，现在半夜三更，马路上连鬼都没有，就算她开飞机都没人看。

沈枭在空间里早将这些豪车都开过了，十分熟练地发动了车子，周斯仁扔在了后备箱。

半小时后，他们到了精神病院后墙。

电网修好了。

但没关系。

唐念念很轻松地剪断了，和沈枭一块，轻轻松松地翻墙而过。

再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三楼，捅开了铁门。

“天王盖地虎。”

熟悉的声音传来。

“宝塔镇河妖。”

唐念念熟练地回了句。

“报告，上次敌人来审讯我，我抵死不从，视死如归，没有泄露一个字！”

三楼秀儿站得笔直，还敬了个礼，汇报他上次的表现。

“很好，这是组织奖励你的！”

唐念念从包里摸出一包奶糖，还有一包酱牛肉，全给了三楼秀儿。

“谢谢组织的信任，我会再接再厉！”

三楼秀儿喜得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打开酱牛肉的纸包，抓了几片肉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嚼着。

“同志，组织还有个任务，需要你的配合，你能做到吗？”唐念念很严肃道。

“能，请组织放心！”

三楼秀儿又站得笔直，嘴里还含着肉，眼睛放着光。

沈枭将周斯仁提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