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婆婆虽然这么说了,可是呢,我又不想你睡得离我太远”谭小姐笑:“所以呀,就委屈你,在我床尾搭个小床了!”
“哎,谭妹,你瞧瞧,你刚才还说,生孩子没男人什么事呢”王遇贵苦笑:“这下见着了吧,孩子他爹也要陪着受分床之苦的!”
“哈哈,贵兄,你又贫嘴了”谭小姐笑,一会儿就吃完了一只叫化鸡,又就小萝卜酸菜吃了两碗米粥。
吃完,靠在床上跟王遇贵说话:“贵兄,我爹叫你过去,说什么了?又训斥你了吧?”
“哎,可不是么”王遇贵笑:“谁让我乡试落榜了呢!”
“你爹他总说,不该让你早嫁给我呢,其实,谭妹,你是知道的,我考得不好,跟咱们俩早点成亲是没有关系的!”
“嗯,我知道呀”谭小姐笑:“水生没有成亲,他不是也落榜了么?”
“哎,是呀,春生中了,水生没中,陆婶也是半喜半忧呀”王遇贵听了,笑
谭小姐笑:“陆婶才不忧呢,陆婶说,反正水生还笑呢,三年后再考就是了!”
“也是,大不了再考呗”王遇贵也笑,说着微微一皱眉:“哎呀,我三年后恐怕也得再去考一次,要是再不中,不知道你爹他会怎么说呢!”
“贵兄,你是为你自己考功名,又不是为我爹考的”谭小姐听了,笑了:“你管我爹怎么说呢!”
王遇贵听了,也笑:“那倒也是的”,说着,拿出谭老爷给他的考题看了看:“哎,谭妹,你爹他老人家还让我重新做了文章,给他看呢!”
谭小姐没有回答,王遇贵抬头朝床上一看,谭小姐已经困得睡着了。
王遇贵笑:“哎哟,这怀了孕的女人还真是容易犯困,说着话都能睡着了呢!”
说着,忙走过去,轻轻把谭小姐放好,帮她盖好被子
……
欧阳知县知道王遇贵落榜,很高兴,特地把王遇贵叫过去,勉励了一番。
“小王画师,乡试落榜是常有的事,别说你了,就是本县当年也是考了两次才中举的”欧阳县令笑着安慰王遇贵
王遇贵听了,只好答应:“是,县令大人说的是!”
“学生只怕考两次都未必能中呢!”
“哈,小王画师,那也未必,说不定,你运气好呢”欧阳县令笑:“不过,本县出了个陆春生,虽然没能拿到解元,能排到第五名,也算很好啦!”
“只不过,连中六元的美梦破灭了”
王遇贵听了,暗笑,心想:春生肯定不能连中六元的。
据我在现世所知,历史上连中六元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明朝的黄观,一个是清朝的钱棨,并没有姓陆的。
欧阳县令说着,看了看王遇贵:“小王画师,本县听说,你是陆春生的大舅哥?”
“是的,舍妹跟陆春生已经定亲了,还没成亲”王遇贵忙笑道
欧阳县令听了,笑了:“哎哟,小王画师,你仅自己会挑好丈人”
“还会给自家妹子挑好女婿呢!”
“陆春生年少有才,明年会试若能考好,将来前途定在本县之上啊!”
王遇贵听了,笑,心想:陆春生即便会试没考好,前途也不会比你差的,他可是太学出身。
欧阳知县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王遇贵聊了些闲话,突然,衙役来报:“大人,卢府的老夫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