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侧过脸。

“我哥跟我说，天尊和西方魔教他们想从你那里抢的东西是……”神凰顿了顿，很有些犹豫的样子。

我已经转过身来，盯着神凰，面色严肃。

陆小六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看着我和神凰。

“我哥说，那东西是孔雀翎！”神凰咬了咬嘴唇，目光灼灼看着我，继续道，“真的是孔雀翎吗？”

“怎么可能？天下谁不知道孔雀翎一直都在孔雀山庄……”陆小六立刻抢答道。

神凰看着我，我看着神凰。都不说话。

陆小六停下了话，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呆住了，愣愣看着我。

我沉默了几息，吐了口气，平静道：“嗯，是孔雀翎。”

“你为什么会有孔雀翎？”神凰一字一顿，郑重其事问道。

“是呀，你又不姓秋。”陆小六附和道。

众所周知，孔雀翎是孔雀山庄的至宝，而孔雀山庄方圆八十里都是秋家的族地。

“一个长辈的遗物。”我平静说道，“托我送去给一位故人。”

“这位故人姓秋吗？”神凰瞪大那双小眼睛问道。

我摇了摇头。

“如果你们觉得不妥或者危险，明天我们就分道扬镳。我可以理解的。”我对神凰和陆小六说道。

“你长辈这东西是从孔雀山庄偷的吗？”陆小六严肃认真问道。

我摇了摇头。

“那是从孔雀山庄抢的吗？”陆小六又问道。

我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除非秋家的人死绝了，否则怎么可能有人能从孔雀山庄抢出孔雀翎？”神凰用手指狠狠敲了下陆小六的脑袋道。

“那应该也不是骗的了？”陆小六摸了摸被敲的地方，呲牙咧嘴问道。

我继续摇头。

“那就没问题了，既然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骗的。爱谁谁去！老子我答应保护你一个月就保护你一个月。”陆小六拍了拍我的肩，笑道。

“话说回来，这孔雀翎难道是你那长辈捡到的不成？”陆小六开玩笑道。

我笑笑不说话，神凰也笑了笑，只是笑得很勉强。

“好了，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说道。

“昨晚神凰守夜，那今晚到我了。”陆小六说道。

“我哥训了我一顿，我也没什么心情睡觉。今晚还是我守夜吧，明晚再到你。”神凰对着陆小六道。

“行吧。”陆小六道。

于是将马背包裹里的被褥找出，各自整理收拾一番，闭眼去见周公。

……

……

好香，好好闻，半梦半醒间我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渗入心魂……

嗯？

好像不太对——

不好，是迷香！

我闪念。

警醒。

睁眼。

只见神凰半蹲在我面前，目光幽幽、神情凄然地看着我。

我正要开口提醒她小心迷香，眼睛余光却看到烟气袅袅正从她手里一根点着的香散开。

这是最后一眼，然后我就不受控制地晕了过去。

怎么会？为什么？

这是我晕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带着震惊、带着迷惑、带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