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白露确实是这样骗外公外婆的。
当年,白露出国的时候,外公外婆也不是很放心。
视频的时候,谢景澜就跟二老说:“外公外婆,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露露的。”
但是,视频之后没多久,谢景澜就出事了。
之后,外公外婆再也没见过谢景澜,难免会产生好奇。
白露就跟他们说,谢景澜特别牛逼,被招入国家重点实验室,同时这个实验室也是有保密要求的,所以不能跟外界的人联系,要过上一段时间隐姓埋名的生活。
外公外婆都信了。
这会儿,谢景澜的人来送东西,两个老人自然而然就认为,谢景澜应该是出学术成果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个老人也曾经是搞学术的,他们对谢景澜有天然的好感。
白露当年编的谎言,现在还得继续编下去,她说:“对,老谢现在应该是快要结束前期的工作了。”
两个老人看了一下,送来的东西其实都不贵重,但也特别实用,所以就收下了。
另外一边,佣人告诉孟泽琛,两位老人似乎对这位姓谢的年轻人特别看好。
甚至还无意中听到外婆跟外公说——小谢是个特别稳重的孩子,各方面也都挺好的。
可惜啊,现在他们的外孙女有所谓的婚约。
其实这种婚约,要想当回事,也可以当回事。
要是不想当回事,就根本没有那么一回事。
孟泽琛收起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跟白露一起进入工作的状态。
两人又一起去分公司那边,开会、听汇报,做分析。
就这么忙了一整天,快下班的时候,白露接到孟泽璴的电话。
“露露,我哥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白露偷偷地看了一眼孟泽琛,这一整天,白露确实能感觉到孟泽琛心情不好。但是比较难得的是,孟泽琛心情虽然不好,不过他并没有把情绪带到工作中。
“你哥心情不好也是因为你担心呀。你好起来,你哥的心情就会好了。璴璴,你现在怎么样?”
孟泽璴这会儿其实心情挺好的。
今天早上,沈时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带着她去了需要预约很久才能有位置的茶餐厅吃早餐。
然后跟她说:“你能坐在这里吃早餐,并不仅仅是因为你投胎投的好。你的美术馆,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据说国外的相关机构都想跟你合作,因为他们觉得你是难得的审美和管理才能都同时兼备的。”
吃完早餐,走在路上,看到有人翻垃圾桶,沈时跟孟泽璴说:“他们过得不如你,也不是你的错。”
坐在豪车里,红绿灯的时候,有人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孟泽璴,沈时就说:“被人羡慕,也是很正常的。你不应该为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而感到羞耻。”
“孟泽璴,所有那些说你不配的,都是在pua你!如果他们拥有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一定会是一个盛气凌人,踩低捧高的小人。”
之后,沈时又带着孟泽璴去了游乐园。过山车,超级大摆锤……各种刺激的项目,带着她刷了好几遍。
孟泽璴突然发现,生活其实可以和以前不一样。
孟泽璴打电话来,其实是想请哥哥和白露还有沈医生一起吃饭。
白露说:“你们先去找好地方,一会我跟你哥就到。”
挂断电话后,孟泽璴跟沈时说:“沈医生,露露真的是越来越像我嫂子了。刚才你听到她的话了吧,她一会跟我哥就到。是不是特别像是在做我哥的主呀?”
沈时却说:“孟小姐,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啦。露露喜欢的是有趣的灵魂,你哥有吗?你哥有钱,有脑子,有手段,但是这些露露也有啊。露露那个脑子,她想要赚钱,很快就能财富自由。可以说,你哥能够给她的,她都能通过自己的能力获得。有钱人好找,有趣的灵魂难寻。”
孟泽璴突然担心起来,问:“沈医生,你和露露认识很长时间了吧?她之前有没有遇到过有趣的灵魂?”
沈时想了想,“有吧?”
“谁啊?他们在一起谈了吗?”
沈时记得当时他好不容易约到白露一起吃饭,聊起最近的状况,她也聊到了自己身边的人,虽然没有说对方的名字,但是沈时至今都记得很清楚,白露眉眼飞扬的样子。
后来,白露委托他照顾那个人,沈时就想,白露当时提到的人应该就是这位。
那位先生,很快就会醒吧?孟泽琛的竞争压力可不小。
这一瞬间,沈时再次庆幸自己有自知之明,没有一条道走到黑。
现在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果然能看出很多问题。
孟泽琛这样的大佬,露露都不在乎。他这个当时还是靠露露帮助才能出国学医的的小医生,又怎么可能配得上露露有趣的灵魂?
沈时说:“应该还没正式表白过,不过我估计快了。你哥,未必是别人的对手。”
孟泽璴顿时觉得很有危机感:“那可怎么办?我哥真的不擅长谈恋爱,岂不是要输了?”
沈时说:“其实谈恋爱这种事情无师自通,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另外一个人,就会不知不觉地融入角色中,哪里需要专门去学习?那些说,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多少那种人,就不是单纯的想谈恋爱,而是想从对方身上获取些什么。”
孟泽璴知道沈时后面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她看着沈时,认真地说:“沈医生,真的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情。你说的道理,我可能今天暂时消化不完,但是我会记住的。总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个强大的人。”
沈时说:“这就对了!人活一世,不要让自己过的那么憋屈,更何况你有实力。”
孟泽琛和白露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时和孟泽璴聊得热火朝天。
白露还有些奇怪地问沈时说:“你们聊什么啊?难道你对美术收藏也感兴趣?”
沈时说:“不啊,我对赚钱感兴趣。孟小姐告诉我,上哪里买画,再怎么卖出去。我在琢磨怎么赚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