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安了然，拿出手机拨号给张锦阳，在陈建波的注视下开了免提。

电话接通，卫平安语气严厉提高嗓门来了句：“张锦阳！”

那边张锦阳还想找他了解这边的进展，愣是被卫平安吓了一跳。

安静两秒后，张锦阳平缓语气应对：“发什么疯，案子有进展没有？”

卫平安问：“你介绍给孙莉的人，她的话可信度几成？”

这个问题如果是在曹佳佳案发后问，张锦阳答案会是四成。

可在玛莉亚医院出事后，再加上现在曹佳佳案被异能组那边接手。

张锦阳默了默，果断回答道：“八成以上！”

卫平安：“依据呢？”

张锦阳：“依据有，但保密，信我！”

卫平安挂了电话，心沉甸甸的。

他冲陈建波点点头，示意他这老同学是可信的。

“跑山村的地理位置昨天两位都有了解，深入林区相当一段距离。

其实，每家都有枪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要知道我们省历史上有段特殊时期，再加上地理位置……”

那个时候，军阀盘踞、伪州国、匪患无数、地广人稀……

伊市这边的情况，陈建波最清楚，多少年了，一直在努力肃清隐患。

“卫队！我可以走了吗。”

孙莉估计偷证物这件事陈副局不会追究了，她只想快一步去跑山村。

卫平安揉了揉额头，他是知道孙莉打算的。

现在这种情况，孙莉又是休假状态，同意她去，万一出点事，责任谁来担。

不同意也没用，人家休假，他也管不着。

“你不如再联系联系那位，问清楚点。”

录音里明显孙莉听了半截就跑了，人家还挑重点提示她。

孙莉道：“我可以提供她的联系方式，但现在我要离开。”

等到卫平安亲自赶到秦浅吃饭的饭店包间时，人早就不在了。

取走了孙莉装在包间里的摄像头交给技术科，他再打秦浅的电话，没人接。

这个时候的秦浅已经回酒店换衣服洗澡，才刚刚离开酒店上了一辆出租车。

她正在跟司机讨价还价，陌生号码打进来压根没心情接。

三百块包车，把她送到路的尽头……

秦浅所谓的路的尽头，也就是靠近七里屯最近的林区边缘地带，公路的末端，山路的起点。

可惜，司机告诉他，那边从早上开始施行军管，别说出租车了，本地村民的车想要通行都得提供足够的证明。

秦浅一脸无语，打开手机地图app，找了五分钟，手指点到一个位置。

“就这里吧，多出来的钱不用退了。”

司机噎了一口气，没好气道：“这里看着近实际绕山路，三百五！”

秦浅怀疑司机借机敲诈。

死亡凝视司机的脸，片刻后问道：“你说，我这趟进山能不能挖到千年人参？”

司机连个思考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留：“能！一定能！”

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在出租车内。

秦浅：“好！给你三百六！”

司机……

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