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上多了自然就成习惯了,这不姜半夏紧跟着何颂沉身后来到了教室。
姜半夏坐下后就开始唉声叹气,叹了三分钟都没有任何停下的兆头,她这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太过突兀了。
他们之间隔了一个小过道以及一排桌子,何颂沉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最终他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了句:“你到底怎么了?”
姜半夏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其实她在路上犹豫了好久,最终她还是决定赌一下。
赌何颂沉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姜半夏是个隐私感极强的人,她不太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所以在看到坏掉的小黄鸭的时候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何颂沉。
当时他把小黄鸭还给自己,甚至自作主张修补好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有些小开心。
她是相信他的,打心底里相信。
所以她心甘情愿得去赌,进一场不知结果的赌局。
现在看来是让她赌对了。
姜半夏赶紧拿着还没收拾的包跑到了何颂沉身边的空位置,极力掩饰笑意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也算是一点大事!”
何颂沉听她这形容就觉得不简单,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那我听听呗!”
姜半夏拉开拉链,在里面捣鼓了一番拿出了里面的小黄鸭。
“昨天一不小心没看出,就被毛球给糟蹋了。”
何颂沉看着被蹂躏的不成样了的小黄鸭有些无语,“它这是怎么弄的?”
姜半夏满是苦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它最近怎么了,一到晏容家它就又叫又蹭的,还时不时的撕咬东西。”
听到她的形容后何颂沉微微皱眉,沉默了两秒问出来一个致命性问题,“你给它绝孕了吗?”
他的话可谓是当头一棒,即便如此姜半夏还是佯装思考了一会,低声道:“并没有!”
何颂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他就知道。
“你过几天带它去绝个孕吧,要不然接下来几天晏容有的受了。”
姜半夏倒不是很在乎晏容的感受,她只是心疼毛球,小小年纪就要经受此等酷刑,难的嘞。
她简单的奥了一声,而后推了推桌子上的小黄鸭小声询问:“那它怎么办?”
何颂沉把小黄鸭拿来了手里,“我给你修吧!”
得到回复的姜半夏满脸笑意,“那就谢谢你了,今天中午我请你吃好吃的。”
回到位置的姜半夏开始拿出课本学习,最近她要准备物理竞赛的事还要准备出国资料的东西,总归是有些忙碌。
因为她明年就要走了,今年冬天她要去参加集训营临时培训一番,可正好赶上了物理竞赛。
有句话说的好,有始有终,她不能进了物理组等到考试的时候给人家开天窗,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她在位置上一坐就是一小时,等到她抬头的时候发现已经快到点了。
她赶紧拿着杯子起来,在走之前她看了眼何颂沉的桌子,他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里已经没水了。
既然这样她也不介意做一次好人。
秉持着不打扰他的态度她轻手轻脚走到了何颂沉桌边,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杯子人家就抬头了。
俩人不可避免的对视了,姜半夏率先咧开了嘴角,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刚好一块给你带着。”
何颂沉把杯子递到她面前,很是扎心的提醒道:“说实话,你不适合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