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和哪个姑娘聊天呢？笑得跟朵花似的。”李凤琴举着一副对联笑着说。

“没有，妈，和同学聊天呢。”陆飞赶紧收起手机，要是被他妈妈发现自己和一个男生交往，他担心李凤琴会当场疯掉。

“这套，这套对联好。”陆飞随便指着一套说道。

这时，林景瑜又发来一条彩信，照片只有下巴和脖子。

【】

【脖子上红的那块被我爸发现了。】

【啊？？？】陆飞才想起来这是昨晚激情的时候，他给林景瑜嘬的。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上火了，自己揪的。】

【林少，机智】

“小飞，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冻的呀！”李凤琴卷起春联说：“东西都买差不多了，走吧，快点回家。”

“哥哥，来包饺子了。”陆婷笑着来房间里找陆飞。

“嗯，哥哥马上去。”陆飞揉了揉陆婷的头顶，温柔地说。

“哥哥，你在画曲谱图吗？”陆婷踮着脚尖，扒着陆飞肩膀问。

“是，是首曲子。”陆飞笑着说。

“哥哥好棒，不光学习好，还会写曲子。”陆婷用仰慕的眼神看着陆飞，“哥哥，写曲子难不难？”

“嗯？”陆飞想了想一脸幸福地回答道：“有灵感的话，就不难了。”

“哥哥是要写曲子送人？”陆婷挑了挑眉，一脸坏笑。

“你这丫头，是和谁学的呀！嗯？”陆飞揪了揪陆婷的耳朵。

“哎呀，哎呀，哥，疼。”陆婷揉着耳朵抱怨着说：“你在这样，我就告诉妈去，说你谈恋爱了。”

“我没有谈恋爱。陆婷，我警告你不要瞎说，小心我把男同学追你的事，告诉妈。”陆飞一边把曲谱收回书包，一边威胁陆婷。

兄妹俩大眼瞪小眼互相盯着，谁也不服谁。

“你们哥俩，都出来包饺子，谁也不许偷懒。”李凤琴端着饺子馅用擀面杖敲了敲盆，朝屋里喊道。

哥俩互看不顺眼地走了出来。

“小飞，是不是又欺负妹妹了？”李凤琴一边擀皮一边说。

“我哪敢欺负她呀，你女儿现在可是个小人精，什么都懂。”陆飞洗完手，拿起饺子皮开始包起来。

陆婷摁着遥控器，调了几个台，都是春节晚会。

“小婷不要调台了，快去把硬币洗好拿来，包饺子赶着用。”李凤琴命令道。

电视里是春节晚会的声音，屋外是烟花爆竹的声音，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包着饺子，陆飞幸福到有些恍惚。

上辈子妈妈和妹妹去世后，他的每个春节都过得无滋无味，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他体会了十年。

和江欣在一起后，一直都没有找到家的感觉，过节也是冷冷清清。

·

“老婆，今年晚上三十，我们自己包饺子吧。”陆飞拎着一袋子面进屋。

江欣在沙发上涂着指甲油，头也不抬地回答：“我也不会呀，冰箱里还有速冻饺子，煮点吃得了。”

陆飞失望地把面放在橱柜里，转身一个人进了卧室。

·

“小飞，你包几个硬币进去，再不包就没有馅了。”李凤琴指挥着说。

陆飞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看着李凤琴叫道：“妈！”

“嗯？”李凤琴摆着饺子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