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伪装出来的温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一声笑：“我真是小瞧你了啊。”

林远寒直接被气笑了。

林鸢没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你被项家收养了，你就是项家的孩子了，他们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林鸢还是没说话。

林远寒又问她：“你觉得项家会为了区区一个你，就跟我、跟整个林家作对吗？”

林鸢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会的，项家会这么做。

你林远寒没有做到的事情，项家全部都做得到，全部。

林鸢忽然笑了下，很轻，如果不仔细听的话，几乎都听不见，她说：“林先生，你母亲生前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林素雪这样的女儿呢？”

林远寒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不喜欢别人贬低自己的妹妹，更不喜欢别人提他母亲。

林鸢现在的行为，在他眼里跟找死没有区别，“我劝你现在最好闭嘴，我妹妹不是你刻可以随便评价的，她很好，很善良。”

“是吗？”林鸢淡淡道：“善良到抢夺别人的成果？林先生觉得这是善良？”

这下沉默的人成了林远寒。

“有没有可能，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林鸢缓缓说道。

电话那头，林远寒拿着手机的手，一下子抓紧了，呼吸狠狠一颤。

他确实……怀疑过。

并且不止一次。

林素雪跟他母亲，真的很不一样，非常不一样，尤其随着年龄的增长，林远寒在她身上看到的属于父母的影子里，就只有他父亲。

只有他那个冷漠无情的父亲。

电话里长久的沉默。

许久过后，林远寒不再用戏耍孩子的语气跟她说话，而是严肃道：“谁教你的这些话？项文彦？”

停顿了下，又道：“还是项晏行？”

听见他说项晏行，林鸢有些意外。

她记得这个时候的项晏行还是个高中生，即便在京圈里小有名气，但也不至于让如今事业有成的林远寒挂在嘴边。

属于项晏行的时代，分明还有六年。

六年后，项晏行将成为京圈无人敢惹的存在。

这其中就包括林远寒。

“林鸢，说话。”林远寒等得不耐烦了。

“算出来的。”

林鸢面无表情道：“我会算命，你妹妹早死了，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