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戈当真是把郎心似铁进行到底了,冷酷无情的道:“不心动,你死心吧,我是不会留你在府中过夜的。”
柳扶枫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些便宜,自然也不想真的将人给惹恼,虽说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二月底,草已经微微探出头来了,寒风也不再凛冽,隐约带着丝春风的和煦。
陛下同凤君的大婚盛大的空前绝后,婚礼上更是十分热闹。
顾倾戈身为陛下同凤君的好友自然是去了,还是坐的主席,柳扶枫也跟着沾光去了现场。
当即十分艳羡这如此盛大的场面。
“哥哥,等过几天我们成婚的时候,我们也要这么搞。”
顾倾戈也被这氛围所带动,正在同人拼酒,喝的十分上头,隐约感觉到了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袖,他十分不耐烦的敷衍:“行行行,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都听你的。”
柳扶枫幽怨的看向他:“哥哥知道我在说什么?”
“知道知道。”顾倾戈继续敷衍,转眼又是一杯酒下肚,当即打了个酒嗝。
柳扶风眉心深深折起,看他一杯接一杯喝的极快,不由得开口提醒:“哥哥别喝太多,等到了晚间又会头疼难受了。”
“不妨事不妨事,今天我高兴,多喝几杯也没甚问题。”
柳扶枫起了些别的心思,便不再劝了,这人喝醉了倒比清醒着的时候好摆布些。
后面顾倾戈果不其然喝了个大醉,柳扶枫将他半揽半抱着给送上了马车,又唤人去去柳府和顾府说了一声,说是今日散席的时候天色太晚,便不回家了。
柳扶风带着人来到了将军府,顾倾戈好久都没回来了,里面的管家小厮都有些胆战心惊,怕怕失了这一份活计,陡然一看见自家主子回来了,当即个个喜气洋洋的去收拾准备东西。
一切收拾就绪,顾倾戈也被灌下了醒酒汤,微微醒了些神,却还是不大清醒,滚到床上便睡了过去,自然也没注意到身后之人如狼似虎的眼神。
柳扶枫已经很久没吃到肉了,真正吃到的也只有除夕宫宴上的那一次,之前虽说使了些不太光彩的手段,哄着人喝了几天安神汤。却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只敢亲亲抱抱/蹭/蹭,怕被发现端倪。
后来被识破了诡计就更加没机会了,二人武功又不相上下,他又不可能真的舍得同人去打,便只能看不能吃,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什么东西……滚出去……”帐幔后面隐约传出青年气急的话语。
柳扶枫额头上微微出了汗,抱着人低声诱哄:“没有什么的,哥哥放轻松些……”
“…………”顾倾戈意识微微有些不清,迷迷糊糊间却很很识时务,当即便听话的微微放松了些。
这一晚上,闹了将近一夜才终于偃旗息鼓,柳扶枫一脸餍足的将人抱去了清洗,怀中之人碰到水后还微微哆/嗦了下,/敏/感/的不像话。
…………
第二日顾倾戈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他有些茫然的躺在床上,竟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微微动了动身子,又传来诡异的酸楚感,但他还没反应过来,坐起身便想下床。
却登时腿软的跪坐在了地上。
“柳—扶—枫—”
“哥哥我在。”柳扶枫春风满面的推门走了进来,看见人在地上坐着,当即手忙脚乱的过来扶他。
“哥哥醒了怎么也不喊我,眼下天还冷着,这地上多凉啊。”
顾倾戈怒目看向他,“混账东西,昨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柳扶枫一脸无辜:“也没做什么,就做了些能够让我们快乐的一些事。”
顾倾戈一手扶着自己酸痛的腰,一边咬牙切齿的看向他:“你看我现在快乐吗?”
柳扶枫微微瞪大了双眼,继续无辜道“哥哥昨日夜里可比现在诚实多了,我给什么都要,都会直接满满的接受的。”
“闭嘴——”顾倾戈听不下去,脸颊红的像火烧了一样,想起了昨日夜里自己的模样。
这一页就算这么翻篇了,时间眨眼间又来到了三月,到了顾倾戈同柳扶枫二人的婚期。
婚礼也是十分盛大热闹,虽说肯定比不上陛下同凤君二人的,但也绝对是盛大无比,可谓是赚足了面子。
而且因为开春来两场空前绝后的婚礼皆是男子同男子成婚,更是在京中掀起了一批批断袖热潮,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二人的婚礼举办的十分成功,都十分满意,只是到了晚间,喝完交杯酒后,关于二人谁上谁下的问题又起了争执。
顾倾戈:“不成,今日是我们大婚,我一定要在上面的,再说之前都给你占走那么多便宜了,你今天让让我。”
柳扶枫却没那么好说话了:“哥哥也晓得今天是我们的大婚,还是我在上面吧,我干惯了力气活,更有经验些,哥哥还是别跟我争了。”
顾倾戈听他这么说直接黑了脸,当即开始动手,竟然想要用蛮力解决问题:“我今天就要在上面,天王老子来了都变不了。”
往常都会纵着他的柳扶枫今日却是分毫不退,二人穿着大红色喜袍竟然在新房里过起招来了。
前两次被得手都是在顾倾戈脑子不清楚的时候,今日他却是特意没喝多少酒,如今大脑还很清醒,就是为了今日扳回一局。
柳扶枫自然是分毫不让,二人来来往往厮磨了大半天,局面却依旧僵持着。
又过了好一会,合欢酒所带的轻微药效也被催发出来了,二人灼热滚烫的气息混合在一块,顾倾戈终于有些忍不了了,
“你想要如何?”
柳扶枫美的雌雄莫辨的脸上尽是风情,一边喘息着一边附在他耳畔出声:“哥哥再让我这一次怎么样?”
“你休想!”顾倾戈冷笑一声,手上动作更加不留情。
打到最后柳扶枫脚下一个没站稳,向后仰躺过去,他的后面正是桌椅,这一下若是摔实了,说不准会直接摔个头破血流。
顾倾戈面上一紧,紧走几步将他揽入怀中,却蓦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哥哥你输了。”柳扶枫带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顾倾戈咬牙切齿:“你使苦肉计?给我把穴道解开。”
柳扶枫反客为主,抱着人向床边走去,帐幔落下,他的嗓音慢慢悠悠的响起:“兵不厌诈,哥哥打了这么多仗还不明白吗?今日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良宵苦短,还是抓紧点办正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