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宴过后,顾倾戈就连续发了两天高热,他也不敢在自己的将军府待了,怕晚上守卫不够,被人摸到自己屋中。
正好也是大过年的,便收拾收拾东西厚着脸皮直接回了老宅,同自己的老父亲老母亲住在了一起,自己的人身安全也能保险些。
顾母见他面容憔悴,又发着高热,当即心疼坏了,连声哎呦着把他迎进了府中。
顾太傅在一旁看的吹胡子瞪眼,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当年他是很不支持他弃文从武,更是一气之下扬言同他断绝父子关系。
可如今当他惨兮兮的回来的时候,早就准备好的狠话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凶巴巴的道:“你的屋子还为你留着,赶紧滚去睡觉。”
顾倾戈躺在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床上顿时感慨万分,微微动了动身子,某个隐秘处却还是疼的厉害。他不由得又流了两把辛酸泪,再次后悔当年贪图美色,为自己惹了这么个大麻烦回来。
身心俱疲再加上高热的余威,感概了没一会顾倾戈就沉沉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顾倾戈睡的正沉,自然没有注意到窗子被人轻轻推开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窗子又随即关闭,没让寒风吹进来。
柳扶枫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前,床上之人睡的极为不老实,屋内炭火烧的很足,暖烘烘的,他便没好好盖被子,一半虚虚掩着,另一半则直接掉到了床下。
他抬手将被子给他搭好,然后便见顾倾戈皱了皱眉,再度将被子给踢开了。
柳扶枫站在床前没再给他盖被子,而是将怀中的小瓷瓶掏出来后,又犹豫了好半晌,还是轻轻的将已睡熟的人的衣服给解开了。
蜜色的肌肤上还能隐约看到斑驳的痕迹,特别是腰腹处及臀部,青青紫紫的,看起来便触目惊心。
他从瓷瓶中轻轻抠取出一团药,在手上搓开,然后轻轻揉上了熟睡之人的腰腹。
上完药之后人依旧睡得很沉,柳扶枫看了又看,终究还是没忍住俯下身将那肖想已久的唇/瓣轻轻/含/住,辗/转/厮/磨。
……………
第二日,顾倾戈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突然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身后某个地方的疼痛也缓解了,原本很是酸痛的腰腿,如今也只剩余一丝丝不适。
顾倾戈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心道,果真还是家里好,他铁打的腰和铁打的腿终于又回来了。
只是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感觉有些喘不过来气,他看了看身上的被子,是他盖的太厚了吗?
想了半天还是无果,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兴冲冲的往前厅走去,顾太傅同顾夫人正在用早膳,听见声音齐齐回头看他。
顾倾戈委屈道:“你们吃饭怎么不喊我?”
顾太傅冷哼一声:“你还是小孩子吗?吃饭还要人喊?”
顾夫人不赞同的瞥了他一眼,又笑呵呵的看向顾倾戈道:“卿卿起来了,别听你爹瞎说,是我看你还病着,特意没让丫鬟去喊你,给你留了饭了。”
说着一边让身旁的丫鬟将他的早膳给端来了。
顾倾戈当即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却是有些不赞同的看向顾夫人道:“娘,我都已经这么大了,你就别叫我小名了,听着像姑娘家似的。”
“啪——”是碗筷重重放在桌子上的声音,顾太傅眸色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顾倾戈心肝颤了颤,当即老老实实的低头用膳。
顾夫人看着二人只觉得好笑,又将目光看向顾倾戈,只是这一眼却当即微微变了眼神,他盯着顾倾戈的唇瓣好半晌才迟疑出声:“卿卿你的嘴唇怎么肿了,还这么红?”
唇色艳泽,隐隐带着几分/红/肿,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一般。
“啊?”
顾倾戈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唇瓣,确实是比平时肿了些,他又想起了昨日夜里那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好半晌才沉吟道:“可能是我那屋被子有些厚,炭火烧的有些足,有些上火了吧。”
顾夫人想了想,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那确实,炭火烧的太旺了了确实容易上火。”
只有顾太傅微微扬了扬眉,冷哼了一声:“我怎么瞧着像是小姑娘亲的,你不会在外面招惹了人家小姑娘吧。”
顾倾戈大呼冤枉:“怎么可能,我会去招惹谁啊。”
顾太傅眯了眯眼道:“哼,就你那骚包模样,大冬天的还拿个扇子在那扇来扇去,说不得就惹了什么风流债。”
正说着,门外来了个丫鬟,“老爷,夫人,外面来了个姑娘说是来找二少爷的。”
“看,我说什么来着。”
顾夫人却登时兴奋了:“哎呦喂,哪家的姑娘啊。”
丫鬟喜气洋洋的道:“是柳家的小姐,奴婢瞧了,长的可真标致。”
顾夫人面上的笑更盛了,连声道:“快快快,把人家姑娘请进来,这大冷的天儿,可别冻坏了。”
顾倾戈却开口了:“把他赶走,我不想看见他。”
“啪——”一巴掌干脆的甩到了他头上,顾倾戈震惊的回过头看向一向慈祥的母亲。
“混小子,仔细你这张嘴,过会人家姑娘进屋了你还这副死样子,家法伺候。”
顾倾戈自闭了,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那丫鬟很快出去了,再进来时却还是一个人。
“夫人,那小姐说他心慕咱家二公子,却并不想给二公子带来困扰,听闻二公子病了,送了汤药来,人却是已经走了。”
“你怎么不拦着,这么冷的天,难为人家姑娘跑那么远送过来。”
顾夫人一边埋怨着一边喜气洋洋的上前接过了药,又欢天喜地的送到顾倾戈手中:“我家卿卿真是有福,我原本以为你这辈子都讨不到媳妇了,难得有家小姐还看得上你。”
顾倾戈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手中的药,又抬眼看了眼高兴的合不拢嘴的顾夫人。
心道,若是你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干的合/不/拢/腿,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