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玩意!不知死活的东西……滚下去!
来人——”
殿内传出一声更比一声愤怒的破口大骂声,守在殿外的几个宫人却是左看看右看看,一个个面上都微微带了几分激动,支起耳朵仔细听着。
谁都知道里面的是西域的可汗同二殿下,往常他们就瞧着可/汗看/二殿下的眼神不大对,嗨,他们果真是独具慧眼。
又过了一会叫骂声渐渐小下去了,却并没有消失,其中还隐约夹杂着几句隐忍的闷哼和痛呼声。
殿内。
呼延阙紧咬牙关,痛的已经面色发白,额头处都是冷汗,却还是一点都不肯认输,偶尔迸出几句痛骂,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身/上肆/意/妄/为之人。
“嗯………你你想要用这种龌龊法子折辱我,逼逼……我低头,你妄想——”
呼延钦却是将他那不痛不痒的痛骂全部照单全收,深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一脸屈辱的人,像是要将其揉入骨血中,逼的他从喉间迸出几声闷哼和痛呼。
…………
被下了药的身子终究还是有些弱,比不得平常,没坚持到最后,呼延阙就昏了过去,只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被带去了清洗,再然后喉间被喂进了冰凉的液体。
再次醒来时,天色还暗着,呼延阙费力的睁开眼,殿内没点灯,只有两盏幽幽的烛火带来了些光亮。
他动了动身体,立刻便感觉到了某个难堪之处传来的痛感,无缝不入,慢慢传遍全身。
“来人——”
话刚出口,他就被自己的声音惊住了,沙哑的不像样。他张了张唇,瞬间牵扯到唇上的伤口,有血珠顺些干裂的缝隙滚落出来,一点点滴在身上深色的寝衣上。
“是在叫我吗?”一旁蓦然传来男人低哑醇厚的嗓音。
呼延阙猛地将目光转向那边,身上无处不在的钝痛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自己如今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带给他的,想到此处他眸中迸出强烈的杀意。
“呼—延—钦—”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在唇齿间厮磨出这个名字,显然是对他恨之入骨。
呼延钦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来到床前,向来深邃冷厉的五官上竟隐隐带着两分笑意。
“叫我做什么?身体不舒服?”
呼延阙忍耐般的握了握拳,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他却尤未察觉到,只是心间凉了又凉。
他的身上还是没有半分力气,他抬眸,直直的盯向罪魁祸首厉声问道:“你给我喂了什么?为何我如今一点力气都没了?”
呼延钦看他这样一副隐忍的模样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一只大手轻轻松松的就制住了他的两手,又不由人拒绝的掰开了紧紧握着的拳头,掌中已经出现了几道月牙形的血痕。
“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喂你喝了些软骨散。不然你我二人武功不相上下,若要真打起来免不得要两败俱伤,我可舍不得你受伤,便只好给你下药了。”
“找死——”
呼延钦又笑了,“这么生气做什么,早早的就气坏了身子日后怎么办?左右如今我们已同邑国达成和解,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