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宁被他盯得心里毛毛的,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糕点,身子慎重的往床里面缩去。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却轻慢的扯住了他的小腿,嗤笑道:“跑什么?又不是没挨过,还这么怕?”
谢祁宁缓慢的摇了摇头,小声道:“今天不行的,白天刚搞过一天,你不虚吗?你的小兄弟不需要歇歇吗?”
宋怀瑾窄了窄凤眸,一只腿跪在床沿,上半身不紧不慢的俯下逼近他,轻笑着道:“我虚?阿宁等会要不要试一试,看我究竟虚不虚?”
谢祁宁又怕的往后缩,却没缩动,小腿还在男人手中握着,他连连摇头道:“我方才说错了,不是你虚,是我虚,我不行,我屁股疼,陛下您大人有大量,今天就放过我吧。”
宋怀瑾依旧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扣着他小腿的那只手微微使力,又把他从床榻里侧给拉了出来。
“陛下——”门外,宁佑海小心的敲了敲门。
宋怀瑾手上动作顿了顿,松开了,谢祁宁趁机缩到了床榻里面。
“进。”
宁佑海小心翼翼的进了内殿,站在殿门口,道:“陛下,张尚书在养心殿外求见。”
宋怀瑾折了折眉心淡淡出声:“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宁佑海谨慎的回话:“应当是为了自家千金求情来的,张家千金如今正在偏殿关着。”
“让他去御书房候着。”
“是。”宁佑海低垂着头下去了。
宋怀瑾自榻上起身,微微整理了下着装,缓声道:“在殿内等我片刻,我一会就回来了。”
谢祁宁拥着锦被连连点头。
宋怀瑾出去了,谢祁宁心间终于松了口气,心道等会他回来的时候自己就装睡,应该就不会挨//艹了吧。
没错,就是这样。
…………………
御书房。
张冕之满头大汗的跪趴在地上,宋怀瑾慢悠悠的坐在上位,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瓷杯盏。
“陛陛下……小女一时无状,冲撞了陛下同贵人,还请陛下海涵,大人有大量,放过她这一次。
待……待回家后,微臣一定严加看管,决不让她再有冒犯到贵人的机会。”
“要朕海涵?”宋怀瑾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一双凤眸睥睨着地下跪着的人。
“你可知晓你那女儿在宫中做了什么?”
“这……这……”张冕之满头大汗,却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宋怀瑾冷冷笑了一声:“你那女儿倒真是胆大,在宫中竟敢用那种禁药。”
张冕之心里咯噔一下,听懂了上面之人话语中的意有所指,瞬间面如死灰。
昨日临行前他是对妻女交代了今天要好好表现一番,争取能入陛下的眼,可他也没让她这么表现啊。
“一个闺阁女子,手中却有这般药物,尚书家果真是家风开放啊。”
张冕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硬着头皮开口:“陛下,这这这微臣是毫不知情啊,定是家中拙荆一时昏了头了想出这等阴招来的,还望………还望陛下海涵,臣回去定然好好教导训诫她们。”
“教导训诫就不用了。”宋怀瑾似笑非笑的打断了他。
“江南水患一事江大人应当也有所耳闻吧。”
“有所耳闻,有所耳闻。”张冕之忙不迭的点头。
宋怀瑾自上首位置缓缓走了下来,来到张冕之身边,“这江南水患所造成的损失可是数不胜数,张大人这般爱国爱民之人,应当不忍心看着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流离失所吧。”
张冕之心里叫苦不迭,果然是拿自己开刀了,却也只能点头应是,叩谢皇恩。
“是是是,江南一带百姓们流离失所,微臣看着实在是痛心至极,臣愿意捐出白银十万两,以重建百姓们的家园。”
宋怀瑾眉梢微弯,道:“大邑朝有张大人这般忧国忧民之人当真是我邑朝之幸,且相信明日早朝上有张大人起了这么个好头,其余百官定当跟随张大人的脚步,为江南水患一事献出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陛下言重了,这乃臣的荣幸,就是不知臣那犯了错的小女……”张冕之擦了擦额上的汗,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张小姐第一次进宫不懂规矩倒也情有可原,尚且可以算作是年纪小不懂事,只是张大人还是需得严加看管,避免日后铸成大错。”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张冕之面上一喜,连忙再次叩头谢恩。
解决完这么一桩事,宋怀瑾不紧不慢的又回了养心殿。谢祁宁白日里都没醒过,眼下自然是睡不着,便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宋怀瑾的动静,听得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由得心间微微一紧,睫羽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宋怀瑾看着床上老老实实装睡的人,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故作疑惑的开口:“这么快就睡着了?”
说着冷白的手指轻轻勾起少年胸前略微有些散开的衣襟,自言自语道:“睡着了倒也无妨,正好可以试试那几个新姿势,醒着的时候总是怕羞,睡着了就不怕了。”
谢祁宁睫羽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却还是强装着镇定,想着他应当不会如此禽兽,却不知晓红透的耳垂早已暴露了他。
宋怀瑾的手已经挑开了少年的上衣,洁白的胸膛上还残留着斑驳的指痕,他的眸色逐渐加深,指节不经意间在上面划过,引得手下的身子微微颤栗了起来。
谢祁宁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宋怀瑾顿了顿,慢条斯理的道:“阿宁怎么醒了,我还当你今晚就要这么睡下了。”
谢祁宁伸手合拢了胸前的衣襟,幽幽开口:“原本是睡着了,只是又被陛下给摸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