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重华知混沌最擅长用幻境的假象折磨一个人，也不知祁辞在幻境里受了怎样的对待，心疼地问：“什么记忆？”

祁辞：“就”

一个就字说完，祁辞的声音戛然而止。

边重华疑惑：“就？”

祁辞避开边重华的目光，低着头：“没没什么。”

边重华握着祁辞的手腕，按在树上，嘴角勾起笑：“小公子，你的语气，可不是没事的语气。”

祁辞知道若不告诉边重华，边重华定会一直挂念着，思索一会后委婉地说：“混沌给我塞了一段有人在折磨我的记忆。”

说话间，恍惚又回到了幻境中，屈辱、恶意咒骂、下身撕裂的疼痛一起涌上了脑海。

“你在发抖吗？”

耳边响起边重华惊诧的声音，祁辞猛地被扯回现实，这才发现自己失神了，他有些站立不稳，身子紧紧贴着背后的大槐树，努力将那些虚假的记忆赶出脑袋后，深呼吸两下，对边重华道：“没有，没有发抖，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边重华蹙起眉，松开祁辞，后退两步。

压迫感一下消散而去，祁辞大口喘气，不再害怕瑟缩。

边重华顿时猜到了什么，问：“在混沌幻境里折磨你的人，是不是我？”

祁辞犹豫一会，点点头，又连忙道：“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我会缓过来的，给我一点时间。”

边重华追问：“在幻境里，我做了什么？”

祁辞一开始不愿说，奈何边重华不依不饶地问着，只得道：“强迫了我”

边重华脸色顿时铁青，转身要走。

祁辞连忙一把拽住他：“你去哪？！”

边重华气得快要失去理智，咬牙切齿地说：“去东海，将混沌放出封印，然后灭了他。”

祁辞失笑：“有这工夫，还不如陪陪我。”

边重华顿时冷静了下来。

祁辞拉着边重华的手臂，道：“应当也不全怪混沌的幻境，我这一世在青楼待过，见那些小倌每次都浑身是伤、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所以总觉得做那事，就是该受苦，不过话说回来，你之前说做完的第二日不能骑马，是不是因为做完下身会有伤？所以做那事，真的会很疼吗？”

边重华：“”

祁辞见边重华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连忙道：“若是你，我乐意吃点苦，没事，我觉得值得，你不用怜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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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辞说得坚定无比，竟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错觉。

边重华崩溃地单手捂脸，半晌过后，将祁辞重新抵在树上，俯身边在他耳边吹热气，边轻声道：“小公子，疼不疼，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