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

呐喊声突兀地响起，祁辞被吓一跳，往前栽了半步，好在及时稳住了身形，未掉进泉水中。

祁辞转过身，看见了熟悉的面容。

边重华看着他，一直帯笑的眼眸里，竟然有恐慌和无措。

“边重华”祁辞下意识地向着边重华走去，又立刻顿住了脚步。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可怖的梦境，疼痛忽然在血肉中弥漫堆积，阻下了祁辞的步伐，他竟没由来地感到了害怕。

“别跳。”边重华看着祁辞轻声道，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语气里竟帯了丝央求。

“祁辞，你还记得埋龙湖的传说吗？”一旁的青年缓缓开了口，“那不是个传说，说的就是你和重华妖帝曾经的事，祁辞，你不是常人，你是龙之九子，螭吻。”

祁辞惊讶地瞪大眼睛。

突然间，有什么涌向他的脑海。

他想了那片幽静昏暗的湖底，那日不可思议的起死回生，那条庞大的怪鱼，青鱗红目，盘踞湖底。

那是

那是他的龙魂。

“啊。”祁辞突然痛苦地呻吟出声，半跪下来抱住疼得炸裂的脑袋。

“祁辞！”边重华一步上前，又突兀地停住了脚步，他看见青年背后幻出了一把的黑色利刃，悬在祁辞的脖颈上，只要自己稍有动作，就会毫不留情地挥向祁辞。

可祁辞却看不见青年背后的黑刃，他对危险毫无察觉。

“祁辞。”青年伸手按在祁辞的肩膀上，“跳下三生泉，去想起本来就属于你的曾经。”

“我”祁辞回头看向泉水，突然听见边重华在喊他：“祁辞！”

祁辞扭回头，与边重华四目相对。

边重华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恳求：“相信我，别跳，那”

“重华妖帝。”青年突然出声打断边重华，背后的黑色利刃移至祁辞的胸口，只要再近一寸，便会刺进去，“我劝你不要说些无关要紧的话，你为什么害怕祁辞想起过去？祁辞，让我们来问问他如何？”

祁辞的头疼稍稍缓了缓，他慢慢站起身，看着边重华没有说话，似乎是不知说什么，只剩无言。

“来，你问问他，上辈子有没有囚困过你？”青年将手负在身后，一副看戏的模样。

问他！

快问他！